最想出現的那個身影和持槍者絕對不是從同一個方向發動進攻,隻是,現在那個攻擊者在哪?
持槍者的哀嚎讓四周陷入更大的噪音,看上去卓樂峰已經被此人吸引了全部注意力。隻是,這真的都是表象。
在卓樂峰虐待這個持槍者同時,卓樂峰已經偷偷給鐘凱欣做了一個手勢。
看見這個手勢後,鐘凱欣馬上明白過來。
趁著那邊那邊還在鬼哭狼嚎,鐘凱欣慢慢爬到車尾的位置,探出一點點腦袋看著另一邊,果然,從剛剛卓樂峰的手勢方向上,鐘凱欣看見另外一個腦袋也在觀察卓樂峰那邊的情形。
“春仔!”
鐘凱欣認出那個家夥。
春仔是謝友三火線提拔的幫手,在這個情況下,春仔出現在這裡隻能說明一個問題,這條道應該就是謝友三逃跑的秘密通道。
不動聲色間,鐘凱欣小心翼翼的接近春仔。
她聽卓樂峰說過,春仔是個不好對付的家夥。相比較大十字,他的戰鬥值稍微差點,可是至少比大十字稍微有點腦子。特彆是識時務這一點,卓樂峰一直對春仔好看。
正要靠近,鐘凱欣也敏銳的發覺春仔意識到危機。
果斷拔出之前卓樂峰給她的一把槍,鐘凱欣厲聲道:“春仔,我知道你不想做替死鬼。你剛才沒有直接出手攻擊我們,就是說明你很清楚目前的局麵。”
起先還準備還手的春仔一看鐘凱欣依然就在旁邊,他眉毛皺了皺,終究放棄了拿出武器抵抗的念頭。
“所以,你們真的是警察?”
鐘凱欣道:“準確來說,我們確實是替警方在做事。到現在,古寧村的所有秘密已經揭開,大批警力進入村內控製局麵。不論任何人,都不會逃脫法律的製裁。對你來說,現在唯一的選擇就是和我們合作。”
近朱者赤,和卓樂峰這麼久,鐘凱欣也學會了如何對某些人進行洗腦。
不遠處的卓樂峰聽到這番話,他也心生喜悅。自己這個好老師終於把徒兒教會了。
至於春仔,既然一開始就沒打算攻擊,他也就明白該給自己找退路。
“謝友三確實是從這條道上跑了。我聽到他們會從水路離開。隻是從哪條水路,我不清楚。”
“這個通道離哪條水路最近!且那條水路可以通往長江。”
“林河渡口,林河渡口!”這個痛苦的聲音不是來自春仔,而是來自於剛剛被卓樂峰打了一槍的倒黴蛋。
其實現在這個局麵,春仔先開口,便已經讓剛才還“鐵骨錚錚”的小子落到了最不利的局麵。
一旦春仔把所有問題都交代清楚,便意味著這個倒黴蛋一點籌碼都沒了。
那一刻,卓樂峰和鐘凱欣都笑了,甚至春仔也露出了尷尬的苦澀。
“特碼的,這就是出來混的家夥,果然講義氣!”春仔在嘲諷後又在地上吐了一口痰,道,“從這到林河渡口沒多少路。隻是路會不好走。如果我沒猜錯,謝友三一定還會在沿途安插槍手附近你們。”
“我們自當知道如何去做!”卓樂峰不在理會地上的那個倒黴蛋,示意鐘凱欣先上車,他走到春仔旁邊後,想了想,終究道,“你在這裡直接給警察打電話吧。這是你現在唯一的選擇。我在古寧村,你也算幫過我,我不想下場很慘。”
“哼,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說這些乾嘛!行了,你們趕緊走吧!”
從這前往林河渡口確實最近,但是路也確實不好走。即使卓樂峰和金曉晨聯係,讓其他警方趕過去支援,他們或許也沒卓樂峰更快。
所以,卓樂峰和鐘凱欣又得充當先頭部隊。
假如不能在他們上船之前阻截,則需要水警的幫助,所以,卓樂峰同時要求水警方麵布置好防線,絕對不能讓謝友三通過長江離開安京市。
車子無法做到飛馳,因為這條道確實不好走。卓樂峰算是車技精湛,但是即使這樣也得萬分小心。
路過一個山路,前方拐彎處忽然出現一根斷木。鐘凱欣大聲提醒,卓樂峰也在第一時間猛打方向盤。車身已經側了過來,一旁便是山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