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有兩輛車子相對靜止,才能搭在車門之間的木板不會發生偏移,如果產生一丁點的意外,在那些腿腳不便的人必然會從高速行駛的車上甩落。
這會,其他警方等人正在通過分析菱湖的地形以及兩輛車子的性能計算最合理的行駛速度,金曉晨則繼續幫助卓樂峰分析最準確的行駛路線。與此同時,警方再也密切留意城市中的其他動態,儘量在車子完成行駛前將所有犯罪分子找出來。
“現在我們非常被動!”車上,林蔚顯得很著急,“即使我們能將所有乘客轉移,但是車上的這個也會帶來煩,而且彆忘了,既然他們能放置一個,就可以放置第二個。”
“白靜瑤是關鍵,我們必須從她這邊找到突破口。”
連鐘凱欣都知道此刻應該如何分析問題,可卓樂峰卻搖搖頭:“現在他們占據優勢,白靜瑤不可能鬆口,所以即使我們對白靜瑤進行審問,也隻是幫助他們拖延時間。”
鐘凱欣很生氣:“那怎麼辦?難不成我們真的隻能被他們牽著鼻子走?”
卓樂峰和林蔚也相當不悅,可現在這種情況,似乎真的隻能走一步算一步。
餘菲娜會所處,正在商討情況的四人都已經知道車上的事情。江俊彥千算萬算確實沒想到白靜瑤等人還會來這一手。從道理上來說,白靜瑤親自去接應謝友三,確實不可能不留後手。可這個後手留的相當精準,一切好像都在她的觀察算計之內。
因為從鐘凱欣等一乾受傷的人上大巴,再到有人安裝,這一切都在瞬息之間。彆忘了,那群人都在警方的保護之下,換句話說,那群人都在警方的監視之下完成轉移上大巴。即使這樣,那輛大巴依然被人安置了。
“犯罪分子不可能提前知曉哪輛大巴會用來轉移受傷人員。”
江俊彥終於開口。
餘菲娜和樂澤穎眼睛一亮,他們也意識到這一點。
和大巴上已經被眼前一切弄得有些慌亂的卓樂峰等人不同,江俊彥等四人現在更加冷靜。他們更像是一個旁觀者可以清晰的分析目前的局麵。
“所以,你是想說,放置者也許就混在受傷人員之間!”曹姚幫他們說出了答案,“隻有混在受傷人員之間,他才能知道哪輛車會用來轉移受傷人員。同時也正是因為他受了傷,所以才能蒙騙過警方。”
衝著曹姚點點頭,江俊彥又立刻擺頭示意門外。
畢竟這裡還坐著餘菲娜和樂澤穎,很多話不好直接明說。曹姚心領神會,出了大門後立刻給胡楚光打通電話。
“,你最好立馬核實車上人員信息,我們懷疑安裝者現在還在車上。”
“還在車上?”聽到這個分析後,胡楚光愣了一會,可僅僅一秒鐘後,他狠狠給了自己一巴掌。
確實太緊張了,到了最後收網階段,胡楚光小心翼翼卻顯得過分謹慎,思維一下子拘束讓他失去了平日的思考能力。
湊到旁邊的警察麵前,胡楚光立刻交代道:“核實車內人員信息,我需要知道哪個人的背景最可疑。除此之外,我還要調取他們上大巴車前後的監控視頻。另外,讓之前負責這些人轉移的警察全部待命。”
為了以防萬一,胡楚光隻能這麼做。雖說他不相信有警察和白靜瑤勾結,可這個時候,防一手還是很有必要。
很快,車內人員背景被核實清晰。擺在胡楚光麵前的資料中,有一人的情況立馬引起了胡楚光的注意。
從此人的生活軌跡和平常工作居住的地點來看,此人基本不可能和這次受傷危機產生聯係。但是此人卻恰好也在這些受傷人員之間。
又是沉思片刻,看著卓樂峰的行車路線已經快要接近菱湖,胡楚光立馬打通林蔚的電話。
“車上那名叫艾利豐的人有問題,我懷疑他和大巴車安置有關聯。但是現在都是基於猜測,具體如何操作,我全權授權你們。”
危急時刻,胡楚光也顧不上什麼條條框框了,即使鄒政耀就站在身邊,他依舊說出這種“大逆不道”的話。
當然,他能這麼說,也是繼續對林蔚和卓樂峰的絕對信任。至於鄒政耀,從破霧計劃開啟開始,他確實就已經對胡楚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他把自己和胡楚光綁在一起,一旦這事搞砸了,他的仕途基本上也玩完。
車內,林蔚立刻將這個消息同卓樂峰耳語。
一直專心開車的卓樂峰終於明白自己忽略了什麼。他對著林蔚點點頭,言下之意當機立斷。
隨即,林蔚立刻帶著鐘凱欣,她借口將腿腳不便的人分開,然後再將男女分開。最終隻是把艾利豐一個人留在最後麵的座位後。林蔚上前,和鐘凱欣摁住那人的肩膀。
從艾利豐略顯緊張的表情動作中,林蔚已經猜到此人確實有嫌疑。
“你好像非常拘謹!”
“車上有,我當然緊張拘謹!”艾利豐吞咽著唾沫,眼睛已經不敢去看兩邊的美女。
林蔚冷冷道:“這是不是你放置?”
“什麼!什麼啊,你們在瞎說什麼啊!”
艾利豐剛想激動的站起來,便被兩個女人用力摁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