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蜀山急忙忙的前去,卻見金舒雅從屋內走出來。剛要開口問情況如何,金舒雅便豎指示意,讓其不要說話。
透過玻璃看著裡麵的情形,周蜀山見張思哲蜷縮著身體側躺在一張床上,閉目間,他的神情安逸,甚是享受。
周蜀山不解都到了這個時候,金舒雅還讓張思哲安然睡著。
“金醫生,你這是為何?”
“人格問題大多都可以從成長,特彆是年少成長經曆中找到相關點。而讓一人重新找回自我,最好的方式也是讓其回到最初的狀態。所有人最初的狀態在哪?其實都是母胎。而人在母胎中的姿態,便是張思哲現在的姿態。我方才一直以這種姿態讓其放鬆,最終取得張思哲絕對信任。且逐步進入他的各種人格狀態。”
聽到此話,周蜀山終於明白過來,他急切道:“所以金醫生已經進入了張思哲的犯罪人格狀態?”
金舒雅哀歎一聲:“我嘗試了多次,勉強讓其進入了那種狀態,也獲知了一些信息。可這些信息並不完整。”
“不完整的信息,我們把他補充完整就行。”
金舒雅點點頭,將手上的記錄以及剛剛通過攝像頭記錄下來的影像資料一並遞了過去:“你先拿著這些去分析。等到張思哲醒來,我在努力一番。”
“太好了,多謝金醫生!”
接過資料,周蜀山飛快奔回辦公室,一邊將筆錄瀏覽,一邊看著視頻。但是這些斷斷續續的信息並不能讓周蜀山組織成完整的信息鏈。
正在頭疼,周蜀山又聽到門口有敲門聲。
金舒雅聳聳肩膀:“你真是急性子,沒我來解釋,你如何能看破。”
“哈哈,不好意思,真的是我太急了!”周蜀山滿臉愧疚,趕緊起身恭敬的拉過椅子後又親自跑了一杯茶,“悉聽教誨。”
“教誨就算了。我隻說知道的內容。根據張思哲所言,他是受到彆人的指令,接著找到劉老大,讓其幫忙偷東西。另外,也確實是他找到人在種植園做文章。這一切和我們了解的情況相同。之前你們警方傾向於認定張思哲背後的那人就是一切的關鍵,而背後之人是誰?”
事到如今,周蜀山也確實沒必要對金舒雅隱瞞:“不瞞金醫生,不管是我還是卓樂峰,都傾向於認為周韻詩是張思哲的幕後主使?”
金舒雅搖搖頭:“我試探過張思哲。在催眠狀態下,張思哲更容易被男性思維左右,而並非女性指令。所以,我認為如果有人在操控張思哲,此人更可能為男性。還有,我也問過張思哲為何要去找劉老大。此問也是想知道為何有人要變易為難。張思哲隱隱間給我透漏的信息表明四個字……”
“混淆視聽!”周蜀山指了指金舒雅的記錄,“原來如此。我們一直在思考,如果此事和莊澤苑人手有關,不管張思哲背後是男是女,那此人可以自己動手,為何要繞這個一個大圈子?之前無法理解,現在來看,就是混淆視聽。那,混淆視聽的人是……”
一時間,周蜀山腦子一炸,他意識到卓樂峰有危險了,有一個人一直站在表麵,卻隱藏在背後。
話劇團老宿舍大樓那邊,卓樂峰聽到了旁邊的動靜。一把拉住周韻詩,卓樂峰需要更換地點。
驚魂未定的周韻詩根本不信卓樂峰是在保護她,她想要掙紮,又被卓樂峰威脅恐嚇隻能就範。
在這個老舊宿舍樓中竄動,不時有些聲音和身影透著毛骨悚然。
周韻詩剛一扭頭,發現玻璃上好似有張人臉,頓時驚叫萬分,又是被人重重推了一把,還沒站穩,之前的地方便有一把匕首插了進來。
卓樂峰從身後一把抓住周韻詩,又是趕忙躲到一邊。就在他們的身邊,一陣滲人的聲音傳來。
這種鬼哭狼嚎的狀態讓人很不舒服,伴隨著夜間透出的涼風,弄得人心也是猛涼。
“剛才是什麼東西?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周韻詩嚇得眼淚都下來了,這會她終於不敢脫離卓樂峰。
“方才要不是我,你早已經死了。現在你該知道,我確實是在保護你了吧。”
“到底是誰要殺我?”
直到這一刻,周韻詩還被蒙在鼓裡,可是卓樂峰的腦子卻無比清晰,他已經把一切問題都想通了。
實際上,直到卓樂峰把周韻詩綁架到老宿舍樓之後,他依然在懷疑周韻詩。然後,在卓樂峰問出那些問題後,他從周韻詩的表情中讀出了不一樣的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