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問題確實很關鍵,因為之前卓樂峰問過法醫,在驗屍官提及普約德爾可能是窒息死亡後,桑普德萊表現的很平靜,並無其他反應,也沒有繼續深問。這意味著什麼?如果桑普德萊知曉普約德爾有特殊愛好,他想要幫助自己哥哥隱瞞這種習慣,那他又為何派人深入調查?
卓樂峰需要知道真相。
斯凱特沒有過多思考,道:“一開始普約德爾不願意跟桑普德萊提及,但是後來,桑普德萊自己知道了。再然後,桑普德萊也沒有過多乾涉這種習慣。其實我們這些混跡街頭的人,或多或少都有點特殊習慣。有些在彆人看來是**,或許在我們看來都是稀疏平常。”
稀疏平常四個字讓卓樂峰轉換了思路。也許是自己想多了,那種特彆的愛好在這些人看來或許很正常。
現在斯凱特還沒說出嫌疑者,卓樂峰不可能放他走。當然,為了“招待客人”,卓樂峰也特意把愛維爾留下陪著這個混蛋。如果這個混蛋能想起什麼,也能第一時間通知卓樂峰。至於如何想起?那就看愛維爾和他如何相處了。
就算斯凱特高呼彆把他和愛維爾單獨留下,但卓樂峰可沒功夫陪他耗時間。
隨著習慣窒息感出現,卓樂峰已經有了很多想法。
“窒息的瞬間會帶來很多幻覺,甚至還有人會到達一些特彆的興奮點。所以很多人喜歡這種瞬間窒息感。這就跟有些人喜歡彆人拳打腳踢一樣,因為在某些人在被擊打的一瞬間,身體會有一種特彆的舒適感。”
聽到卓樂峰解釋後,宗一郎也表示讚同:“我曾近也接觸過類似的人,他很喜歡彆人用木劍擊打身體。甚至力度越重越高。這些人往往以前體驗過毒打,所以形成了習慣甚至是依賴。”
“是的,往往有這種愛好的人,在早前肯定經曆過這些事情。比如有些美國越戰老兵有受虐傾向,是因為當年在越戰中,那些美國人被俘虜後遭受過毒打虐待。這其中有些人對這種毒打虐待形成了習慣,以至於回到美國後,他們多多少少會有一種依賴感。現在我們知道普約德爾之前被人虐待,甚至很多次被人悶住頭差點窒息。他應該就是那個時候習慣了這種窒息感,且在窒息感中體驗到了興奮。隨著桑普德萊成為老大,肯定沒人在那麼對付普約德爾,但是如果他主動需要,會有人給他提供這種服務。”
美涼子猜測:“難道真的是誤殺?就是在普約德爾體驗這種服務時,服務者意外將普約德爾真的悶死了!”
宗一郎道:“可是,現場總會留下線索。比如凍傷的痕跡,那就得用冰塊。難不成誤殺者完美處理了現場?”
卓樂峰眉頭緊鎖,還是搖搖頭:“不合理,窒息感雖然會給體驗者帶來一些快感,但是說到底,這種窒息感還是帶著一些痛苦,在體驗中,普約德爾一定會掙紮。這種掙紮之下,現場可能會出現被破壞的痕跡。還有,宗一郎說的沒錯,如果是用冰塊達到部分凍傷,那現場應該會留下水漬,又或者,冰箱中有那種製冰機。然,我們去到彆墅都沒發現這些。所以,唯一可能的解釋就是……”
幾乎同時,三人脫口而出:“彆墅不是第一案發現場!”
那個倒下的椅子很可能隻是一個乾擾項,作案者就是要利用椅子分散其他人注意。如果彆墅現場過於完美,會讓人很快聯想不是第一案發現場,然出現一些瑕疵,會讓人覺得更加可信。
這就好比在售賣貨物時,如果售賣人員把物件說的天衣無縫十分完美,反而會讓人覺得不放心,於是會產生更多猜忌。但是加入你故意透露一些小瑕疵或者不足,會讓人覺得這個宣傳更加真實,而對之前宣傳物件優點更加信服。
卓樂峰判斷道:“服務人員,故意露出現場小瑕疵,這樣讓大家一直相信彆墅就是重要案發地點。隻是凶手偽裝的很好,所以才讓大家還沒找到線索。實則,他就是利用這把椅子讓大家進入思維誤區。這個人很善於推銷貨物,甚至是推銷自己。他的身份或許真的隻是一個服務人員!”
“為普約德爾服務的人在服務時誤殺普約德爾,為了掩飾罪責,他將普約德爾帶回彆墅,且在現場製造乾擾項,接著將指紋腳印擦除。”美涼子捂著嘴,“天啊,如果真的不是第一案發現場,也就是說,他隻需要清理他進出彆墅的線索就行,不需要再做其他。”
卓樂峰道:“也正是因為不是第一案發現場,所以現場才保持原先的模樣。正因為如此,我們根本不可能在彆墅找到線索。所以,現在我們必須轉換思路,我們要知道,到底有哪些人給普約德爾提供過那種特彆的服務。能讓普約德爾窒息希望,意味著普約德爾對他非常信任。所以,普約德爾一定不止一次的在他的地方接受過服務。”
宗一郎道:“可這種**服務怎麼去查?”
美涼子哈哈一笑:“你忘了剛剛斯凱特說了什麼嗎。對他們這種從小混跡街頭的人來說,這些事情恐怕不是**。”
卓樂峰很想說這確實可能算不上**,甚至普約德爾身邊人又或者桑普德萊都清楚哪些地方可以接受這種服務。還不等他開口,愛維爾那邊先打來電話。
聽著那邊不時的慘叫聲,卓樂峰猜到剛剛愛維爾是如何招待斯凱特,這頓招待之下,斯凱特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