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找到真正當晚給普約德爾服務的人，那案子也就水落石出了。”康斯坦德打量眼前這個男人，“嘿，不如咱們合作吧。”
“對不起，我不喜歡跟人合作查案！”
不是不喜歡合作查案，而是不能和康斯坦德合作，卓樂峰需要趕在前麵。
“如果你不知道下一個目標，我怎麼和你合作？對不起，我沒興趣。”
“哈哈，你竟然還跟我討價還價！好，既然如此，那我倒要看看，你如何不通過我去查案。”康斯坦德搖頭晃腦徑直離開，一副滿不在乎的模樣。
這家夥，不僅聰明，而且很會分析局勢。他其實已經知道卓樂峰要抓緊時間，所以主動權在康斯坦德。
剛剛的交流中，雙方各透露了一個重要信息點，卓樂峰提到了斯凱特，康斯坦德提及了桑普德萊知曉受害者。接下來，雙方需要競賽，看看誰先找到下一個服務者。
趁著警察還沒趕來，卓樂峰迅速消失在現場。
宗一郎和美涼子也已經甩開那個女助手，看到卓樂峰，他們趕忙上前詢問情況。卓樂峰言道無礙。
“康斯坦德會馬上去找斯凱特，我會讓愛維爾把斯凱特放出來。”
宗一郎好奇：“為什麼不繼續扣著斯凱特，好消耗康斯坦德。”
“被愛維爾折磨後，斯凱特能說的早已經說給我們聽了，即使我們扣著他，也不會再有新的線索。倒不如做個順水人情，把他交給康斯坦德。康斯坦德得到斯凱特後，他一定會帶著斯凱特去見桑普德萊。到時候，斯凱特沒跟我們說的，可能會說給桑普德萊聽，因為他需要桑普德萊的信任和協助。”
美涼子擔心：“啊，那豈不是康斯坦德比我們知道更多線索，會比我們更早一步！”
卓樂峰挑挑眉毛：“你們彆忘了我一直讓蒲安西和蒲安北盯著康斯坦德，所以……”
“所以，我們沒辦法從斯凱特口中知道更多秘密，卻可以通過康斯坦德給我帶路。哈哈，我終於明白卓樂峰的意思了。”宗一郎狠狠砸了砸拳頭，“如果我們耗著斯凱特，不僅會徒勞無功，還會被康斯坦德一直盯著。可我們放出斯凱特，讓桑普德萊逼問斯凱特，則我們會有新收獲。隻是，不管怎麼說，從斯凱特那邊，康斯坦德一定比我們先知道線索。那我們會不會慢一步。”
卓樂峰道：“所以把盯梢康斯坦德的任務交給蒲安西和蒲安北，我們則需要找到其他方向。其實剛剛看見那個屍體的時候，我就在思考一個問題。那個服務者為何會被滅口？除了是乾擾項之外，便是通過那個服務者一定能引出另外一個服務者，所以，凶手擔心此人會給我們一個名單，我們通過這個名單找到真正給普約德爾服務，且知道那晚發生什麼的人。”
美涼子問道：“我們之前不是猜測誤殺嗎。怎麼忽然又冒出一個凶手。”
“之前確實猜測是誤殺，隻是，那個服務者被職業殺手所殺，讓我覺得此事絕對沒那麼簡單。一開始我也在想，普約德爾長期接受這種服務，如果他習慣於某個人的服務，不至於輕易被人誤殺。除非是服務者當天有了彆的想法。這種窒息玩法，服務者如果隨便變化力度，便很可能讓人毫無反抗的死去。加上受害者的配合，甚至現場不會留下任何線索。當然，我們也猜到彆墅不是第一現場，那即使是在彆的地方，普約德爾也會毫無知覺，沒有任何破壞性的被悶死。還有一點，就是康斯坦德提醒了我！”
那兩人齊聲問道：“康斯坦德說了什麼？”
“康斯坦德說，不是一個人，而是團隊作案！於是我馬上想到，之前我們隻是猜測有一個服務者，可是現在又冒出一個職業殺手，所以，這至少就是兩個人。可以稱之為團隊。”
“那那個服務者或許也已經被滅口了！所以，還是那個職業殺手所為。”
“不太可能！”這次則是由美涼子代替卓樂峰回答宗一郎，“如果當晚真正的服務者已經被滅口，那那個凶手則沒必要將剛剛那人急著滅口，因為殺人越多，露出破綻的可能性就越多。所以答案隻有一個，殺手殺掉剛才那個人，隻是為了保護真正的服務者。所以，這個殺手跟真正的服務者是同夥，甚至關係密切，讓他們彼此相信保護。”
“美涼子說的沒錯。那個服務者和職業殺手應該是在彼此保護。服務者用自己的手殺死普約德爾，職業殺手則殺掉其他可以聯係到那個服務者的人。同時，因為職業殺手熟悉掩飾現場，他和服務者合夥製造了彆墅這個現場乾擾項。”
見到康斯坦德，不僅讓卓樂峰找到了一個新方向，也找到了新思路。所以，接下來他們要在康斯坦德之前找到那個團夥。
“職業殺手，特殊服務者！”美涼子摸著下巴，“我們可以通過死者的關係網絡查看可疑人，從而圈定一個範圍。在在這個範圍內，找尋哪些人可能和職業殺手扯上聯係。關係網方麵，我們可以讓北北入手調查。”
“這些人關係網絡複雜，且因為保護客戶隱私，北北不一定能用她的手段查出來，所以，我們得用點傳統辦法。宗一郎，美涼子，你們兩人在死者附近看看是否有其他服務者，你們兩個那麼聰明，一定知道我想要查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