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恭靖妃也想懷疑皇後,但是一提皇後她有些發怵,還不如離這個煞星遠點。
大宮女覺得不像端順妃,端順妃又不是活膩了,敢傳皇上的小話。
至於是不是皇後,她可不敢懷疑後宮之主。
她勸道:“主子,不管事實如何,這事不能再傳了,要是皇上生氣就不好了。”
恭靖妃突然福靈心至,道:“皇上是不是真和襄親王福晉有什麼?才巴巴地封口?”
說完捂住嘴巴,驚疑得看著心腹宮女,兩人都嚇住了,再也不敢提起話題。
反正她們禁足一年,就不要摻和那些事情了。
禁足一年?恭靖妃啊的一聲站起來,忍不住嗷嗷大叫道:“一年啊,一年後皇上哪裡還記得我?”
又抱怨:“怎麼剛過年,皇上脾氣就這麼差?誰惹的找誰嘛。”
難道皇上也是柿子挑軟的捏,不,不,不能這樣想,否則她真要懷疑人生了。
大宮女扶著她,道:“何止主子呢,奴婢聽說前朝大臣這幾日都被訓哭了,還有幾位大人被摘了頂戴花翎,直接下了牢獄。”
正月還沒有過呢。
恭靖妃縮了縮頭,道:“快扶本宮進去休息。”
她躲起來還不行嗎?
……………
慈寧宮,清嫵和皇太後正在接見外命婦,再次見到了董鄂氏,清嫵總感覺,過了年董鄂氏好似更好看了。
唔,不知道她和順治那廝現在進展了哪一步?她要不要提醒下博果爾?
正想著,貴太妃的聲音響起:“皇後娘娘容光煥發,看來帝後和鳴,實乃大清之福啊。”
清嫵心裡歎了一口氣:貴太妃怎麼總是記吃不記打呢?剛解禁,又想進去了?
她笑盈盈道:“貴太妃娘娘哪怕禁足,消息還是這麼靈通。”
貴太妃正想發火,被兒媳扯了扯,隻能憋屈住嘴。
現在是布木布泰的天下,她的兒媳都敢懟她了。
想當年她想訓斥布木布泰就訓斥,她哪裡敢還嘴?以至於順治都登基這麼多年了,她還有些不適應兩人角色的對調。
可是不認輸又能怎麼樣?上次莫名其妙就被禁足了半年,等博果爾回來才知道是因為阿布鼐。
她對阿布鼐沒有儘到阿媽的責任,
現在卻成了牽製他的棋子。
想到這裡心裡一時有些懨懨,可是再想到博果爾得到差事高興的樣子,她又打起精神,她可憐的女兒已經不在了,兩個兒子總得保住一個。
可惜阿布鼐不聽她的,不然索性到京城來,看順治敢不敢動手?
胡思亂想中,看到董鄂氏又在殷勤地給布木布泰斟茶。
她一拍桌子,惱怒道:“董鄂氏,你正經婆婆在這裡呢。”
清嫵垂下頭幾乎不忍直視,皇太後再大度,也不會容許有人大庭廣眾之下挑戰她的威信的。
果然皇太後看也不看貴太妃,用杯蓋撥了撥浮茶,道:“來人,貴太妃病了,送回宮去,召太醫看看。”
這一病恐怕又得大半年。
董鄂氏死命的拉著想要發怒的貴太妃,她這個婆婆就是心氣太高,偏偏命不好,卻不肯不認命。
想用皇太後的時候,就伏低做小,用完了又不甘心,開始耍橫,皇太後豈能高興?
她小聲道:“貴太妃娘娘,想想王爺,王爺事情現在正在要緊的時候。”
配合嬤嬤們邊勸邊拉,總算把貴太妃送到了宮中。
沒人了,貴太妃收起方才的瘋癲,一瞬間就變得冷靜起來。
她得意的笑道:“放心,我越是瘋魔,布木布泰才越開心,反而不會阻攔博果爾的前程的。”
董鄂氏想了想,可不是,往日的對手不光在自己手底下過日子,還在大庭廣眾之下失了麵子,能不開心嗎?
她頓時對貴太妃刮門相看,不愧是先帝唯一的大貴妃,手段心機都不差。
也許她能從她身上學到很多有用的東西。
貴太妃看著兒媳婦崇敬的眼神,很受用,道:“不要覺得彆人口裡的輸贏就是對的,結果端看自己如何選擇。我不一定不好過,布木布泰不一定過得很舒心。”
“還有,”她皺著眉頭道:“趁著博果爾在府裡,早點懷個孩子。不然等選秀的時候,我可要豁出去,給博果爾要幾個好生養的進府。”
董鄂氏小心地扶著貴太妃,溫婉地道:“是,兒媳會努力的。不過貴太妃娘娘要是覺得有人合適進府,兒媳沒有意見。”
貴太妃最看不慣董鄂氏這點,她甩開她的手,道:“真不知道你對博果爾有
沒有心?”
說完怒氣衝衝地進了內室。
董鄂氏茫然地說:“這,我說錯什麼了?”
“你沒有做錯什麼,隻是太賢惠了。”
離開壽康宮,董鄂氏還有些惶恐,生怕惹貴太妃生氣了,於是在又一次巧遇順治後,她忍不住問他,順治信誓旦旦地肯定說道。
看著董鄂氏破涕為笑,他忍不住吐槽道:“皇後就和你不一樣,特彆自私自利。她一個皇後竟然想獨霸朕。”
董鄂氏身體僵硬了下,這不是她喜歡的話題。
她小聲道:“奴婢不敢評論皇後娘娘。但是大部分命婦王妃,都說皇後娘娘賢德,人品貴重,母儀天下實至名歸。”
順治不耐煩揮揮手,道:“彆說她了。你快離宮吧,天色不早了。”
董鄂氏:………她並不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