埋完了,順治問洛林,道:“你哥買的寶石到了嗎?”
要是埋點寶石下去,清嫵會高興吧。
洛林搖搖頭,道:“昨天奴才去看了,還沒有到,奴才再去問問?”
順治點點頭,突然想起下次先確定好清嫵的時間,可以再過來嘛。
於是又搖搖頭,道:“不用,下次再說。”
洛林應了一聲,就如同往常一樣沉默地站在一旁。
李天順卻看了他一眼,心裡暗忖:這位禦前第一侍衛沉默寡言,常常被人忽略。可是相比內監,主子恐怕更信任他。
不過他也要努力了,唔,就從吳良輔開始,爭取成為主子的左膀右臂。
……………
這天順治沒有等到吳良輔和行森,卻等來了一個意外之人。
順治怔然的問:“你說誰來了?”
李天順恭敬道:“是襄親王福晉,聽說準備去看襄親王,結果到了房山,馬車壞了,這才到彆院求救。”
博果爾過年後又去察哈爾了,等他把察哈爾的情況摸清楚後,順治準備看情況設置一個察哈爾總管,監管察哈爾。
可最近沒有收到博果爾的折子呀,董鄂氏去找博果爾乾什麼?
他心裡有不好的預感,皺眉:“朕到這裡的消息可泄露了?”
李天順一個激靈,立即跪下道:“奴才並沒有告訴彆人,相關人等包括彆院奴才也封過口,應該不會有人通風報信。”
背上卻在出冷汗,他以為吳良甫是想通過行森來影響皇上了,結果竟然弄出來一個董鄂氏出來。
這廝膽子真大!
關鍵他還真不知道是誰給他報信的。不過這次他應該可以拔出好多吳良輔的釘子了。
想到這裡,他心裡又好受點,他的贏麵還是很大的。
順治心裡也在想,他過來算是臨時起意,通知吳良輔的人剛剛才走,那麼董鄂氏是真地想去看博果爾,這才無意中和他遇到了嗎?
想起過年發生的事,他頭皮一陣發麻,這會可真是孤男寡女了。
可是不讓她住彆院,難道再走遠去找農家住?
再說不看她,也得看博果爾的麵子。且房山彆院院子也多得很。
他想想道:“找個離朕的院子遠的地方安置她們,記得
不許透露朕的半分消息。把她的馬車修好,明天早上就送她們走。”
李天順恭敬道:“是。奴才親自去安排。”說完退了出去。
順治看著外麵漆黑的夜色,看書也看不進去了,起身對洛林道:“你怎麼看?”
洛林挺著一張麵癱臉,道:“奴才覺得巧合多了就不是巧合了。”
心裡卻在吐槽:絕對吳良輔那壞坯子安排的,真以為把自己摘出去了就查不到了嗎?端看皇上願不願意查了。
順治呢喃道:“吳良輔,朕給你最後一次機會,你千萬不要辜負朕。”
洛林當沒有聽見。
半夜的時候,順治睡得迷迷糊糊的,好似聽到了屋裡有動靜,睜開眼隻看到洛林,不見李天順。
他起身,沙啞著嗓子,道:“怎麼了?”
洛林忙過來,小聲道:“行森師傅和善緣大師剛到,李總管去見他們了。”
順治聽著外麵的聲音,道:“下雨了?”
好似下得還不小。
洛林道:“是,從子時開始下的。”
順治起身,推開了窗戶,一陣土腥味撲麵而來,雨嘩啦啦的打在屋簷上。
果然很大,看看天,一片暗黑,隻怕明天也停不了。
天要下雨,吳良輔和董鄂氏應該控製不了,那就是巧合了。
他打了一個哈欠,道:“安置好行森和善緣,朕明天早上見他們。”
說完回到床上繼續睡。
洛林換班,也該去睡了。走之前看了一眼順治,心道:吳良輔這廝倒是好運氣,一場大雨把他所有的嫌疑都去掉了。不過夜路走多了,真能一直平安下去?嗬嗬。
………………
第二天早上起來,順治問李天順:“行森師傅和善緣,安排好了?”
李天順邊給順治穿外套,邊道:“是,安排在旁邊的薔薇院,昨天他們冒雨過來,身上都濕透了。老奴讓人熬了薑湯發汗。”
“剛剛聽說他們身體已經無事了,一大早起來做早課呢。”
打理好了自己,順治道:“走,去看看。”
到了薔薇院外,就聽到抑揚頓挫誦經的聲音。
他一下子就聽出吳良輔的聲音,和以前有些諂媚低下的聲音相比,現在顯得平和多了。
他抬步走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