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嫵起身,敷衍道:“臣妾現在還有事,日後再問。”
順治被噎了一下,不甘心道:“朕說讓董鄂氏進宮,你就沒有其他疑問嗎?”
真的一點不吃醋了?
他故意頓了頓,道:“如果你不想要董鄂氏進宮,朕也是願意的。”
大不了費事點,多等幾年,總能搞清楚的。
清嫵心道:不就是懷疑博果爾有異心,才把董鄂氏放在眼皮子底下讓她蹦躂,然後再牽出一串兒嗎?
皇帝疑心病犯了,她能說什麼?再說她真不在意董鄂氏進宮,宮裡那麼多女人,多她一個有什麼大不了的?
再聽他後麵的話,她立即炸毛了,道:“皇上您這是什麼意思?臣妾從沒有插手過朝政之事,後宮是您的後宮,臣妾最多算一個總管,哪能管得了皇上您讓誰進宮呢?”
“莫非您又想找理由廢後?行了,您愛廢不廢,臣妾不會有半句言語的。”
說完起身走進內殿,啪的把門關上。
順治:……………
他悻悻地說:“朕有沒有說彆的,怎麼又胡思亂想了?”
他還是想討好他的呀,結果竟然拍到馬蹄子上去了。
女人真難理解。
他起身摸摸鼻子,衝著內殿道:“清嫵,你彆亂想,朕沒有彆的意思。而且你是皇後,母儀天下,怎麼可以自比總管呢?”
“朕說得也是真的,後宮朕………”隻聽你的。
還沒有說要,內殿門打開了一條縫,沒有等順治露出笑容,從裡麵飛出一個枕頭,加一句話:“滾。”
然後啪的一聲又關了。
順治無語了一會,聽著內殿在砸東西,隻好灰溜溜地走了。
出了坤寧宮,他又恢複了威嚴高貴的皇帝形象,好似剛剛在坤寧宮的一切都沒有發生。
淡然地吩咐李天順,道:“坤寧宮需要補什麼物品,讓內務府跑勤快一點。”
李天順恭敬道:“是。”
到了乾清宮禦書房,順治揮手讓人出去,自己取出以前畫的畫,看著畫裡神采奕奕地清嫵,皺眉道:“你怎麼這麼難懂呢?”
隨即拿起筆,在一張紙上寫到:清嫵不喜歡朕提起其他女人?還是不喜歡朕試探她?
打了一串問號後,連著畫一
起收進了暗格。
慢慢來吧,一輩子時間這麼長,他就不相信,他一直不明白她的想法。
接著翻看折子,神色深沉起來。
博果爾到承德了,不知道他知不知道京城裡麵發生的事情?
湯若望的船開始試水了,不知道這次能不能成功?
還有那個亞倫………嗬嗬。
想到這裡,他對李天順道:“詔湯若望進宮。”
湯若望進來,一頭霧水,行完禮,就直接問:“皇上召見老臣,可是有什麼吩咐?”
他天天忙著呢。
順治笑道:“朕想問問船的進度,你們可有什麼難處?”
難處自然很多,不過並不是人力上的問題,主要現在技術上很難達到。
湯若望細細地說,順治仔細聽,時不時的還請教一番。
等聽完後,順治歎道:“湯瑪法學問高深,朕怕一輩子都學不會。”
紅衣大炮他還勉強看得懂,這造船圖紙送過來啦,他是兩眼一抹黑呀。
湯若望慈愛地笑道:“陛下如此年輕,已經懂得這麼多了,真的很厲害了。比亞倫強了不止百倍千倍了。”
亞倫還比陛下大十歲呢。
“術業有專攻,您在政事上,治理國家上,沒有任何人能比得上您的。”
這些話是他發自內心對順治的讚美,順治才十七歲,就能統治這麼大一個國家,且這個國家一年比一年變得更好,這和他英明的決策是分不開的。
即便和歐洲的國家君王相比,他也絕對不遜色。
順治裝作不經意地問道:“怎麼亞倫還沒有適應大清的生活嗎?”
湯若望苦笑道:“這孩子被慣壞了,太過不羈,老臣管得狠一點,他就說要回去。”
順治眯著眼睛,意味不明道:“回去?以前的路還記得嗎?可彆在大海裡迷了路,反而回不了家了。”
湯若望苦笑道:“可不是,老臣也是這樣勸他的。海上的海盜不知道有多凶殘,他們仗著自己的武力,碰到沒有自保能力的小島上去就是掠奪殺戮,再把上麵的人賣為奴隸。”
“亞倫要是碰到他們,上帝呀,我都不知道他會有什麼可怕的遭遇。”
順治心道這裡,心中一動,道:“湯瑪法,你們這一路來有很多島嶼嗎?上麵都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