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順治沉默不語的樣子,他心裡有些翻騰:皇上還是對皇後上心了吧。
所以昨日才對皇後的話那麼在意,不去安慰寵愛的巴貴人,卻放心放手讓皇後去查。
順治有些不開心,即便他想要廢後,她也是他的女人,不關心他,躲避他的見麵,她這是想乾什麼?欲情故縱?
隨即冷笑:既然你想玩朕陪你玩。
正在這時,馬車外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婉寧,這花多新鮮啊,你喜歡哪種?算了算了,不用挑了,全部搬回去,不喜歡扔了就是了。”
卻是博果爾和董鄂氏。
吳良輔想開口,順治搖搖頭,他隻好閉嘴。
心裡卻有些驚訝:玉蓮這是沒有辦成事?
不過他卻也不敢再多嘴了。
馬車和博果爾夫婦的方向一致,一路上順治就聽著博果爾不停的討好董鄂氏,間或董鄂氏回一句:“爺不必如此,太廢了。”
博果爾高興得嗓音都快響徹四九城:“買給自己媳婦,爺高興,也買得起,婉寧,你儘管挑,不必替我省錢。”
然後順治就聽到這搬回去,那拿回去。
他若有所思,道:“不回宮,去彆的街看看,彆驚動了襄親王和襄親王福晉。”
在岔路口,馬車很快走上另外一條道。
董鄂氏隱蔽了看了一倆馬車,身子搖了搖。
博果爾立即關切的說:“婉寧,你是不是累了?那我們回府吧。”
董鄂氏柔弱的說:“臣妾這身子,拖累王爺了。”
“胡說八道什麼?爺娶了你,每天都是過得神仙日子,隻有慶幸,沒有拖累。”
說完把董鄂氏
抱起來。
董鄂氏閉上眼睛,不去看周圍形形色色的眼光,心裡無奈:又來了,王爺從來不管不顧,卻不知道受傷的總是她這個女人。
……………
翊坤宮的嫌疑人沒有熬過五天五夜,很多一天一夜都受不了,陸陸續續的開始招供。
恭靖妃也受不了,她覺得皇後是故意看她笑話的,她不懂什麼詩詞,也不懂術數,難道不活了嗎?
TMD,那些人再不招供,她都要弄死他們了。
這會她主子的心情隻怕不是很美妙,絞儘腦汁想出這麼一個理由,希望主子心裡好受點。
誰知董鄂氏垂著頭,沉默了一會,竟溫柔堅決的說:“以後不得言語宮中之事,窺視宮禁乃是大罪。”
玉蓮立即噤若寒蟬,垂下頭幫董鄂氏無聲的分斂絲線。
這時一個聲音隨著珠簾的撞擊聲想起:“婉寧。”
隨即進來一個有些高壯的青年,正是襄親王博果爾。
董鄂氏抬起頭,嘴角噙著一抹笑,柔聲道:“王爺回來了。”
回首吩咐蓮兒:“給王爺沏杯茶來。”
博果爾咕嚕咕嚕的喝了兩杯,才道:“渴死爺了。”
董鄂氏把杯子遞給他,嗔怪道:“王爺,您這麼著急忙慌做什麼?總得先顧著自己的身體。”
博果爾有些臉紅,嘿嘿笑道:“這不是想早點見到婉寧你嘛。”
他們都三個月都沒有見麵了。
董鄂氏聽到這話,白皙的臉上飛起一絲緋紅,越發顯得她清麗可人。
她道:“王爺混說什麼!”
博果爾看得都癡了,不知不覺的上前拉住了董鄂氏得手。
董鄂氏愕然了一下,到底沒有動,垂著頭,道:“王爺,可去過宮裡覲見貴太妃娘娘?您走後,娘娘可是每日都誦經為您祈福。”
博果爾無奈道:“額娘就是喜歡瞎操心,我隻是去蒙古各部聯係秋獮一事,又不是行軍打仗。”
“再說我代表朝廷,蒙古各部不敢怠慢的。”
大清定都北京城後,和蒙古各部聯係稍上,為防蒙古不臣,也為了震懾他們,順治準備選地方作為木蘭圍場秋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