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治放下茶杯,道:“讓他進來吧。”
又笑著對清嫵,道:“你讓他在找什麼?”
清嫵興奮道:“李自成的寶藏啊,不知道有多少?”
順治輕笑道:“那可真是不少,我年少時曾聽多爾袞說他在追擊李自成的時候,撿了他留下的財寶都足夠八旗一年的糧草了。”
“隻是這李自成狡兔可不止三窟,很多黃金白銀無法找到藏身之處。”
清嫵眼珠轉了轉,問:“哦?聽說好些沉在黃河裡了,可有找過?”
這廝竟然主動提起多爾袞了,是釋懷了?但是也沒有給他平反啊,多爾袞如今還是罪臣呢。
順治無奈道:“這如何找得到呢?放心,即便沒有李自成的寶藏,我也能養得起你的。”
清嫵輕哼:“反正你就是不相信李自成在這一片地方藏了寶藏是不是?”
順治挑眉道:“我還真沒有聽說過李自成到過這個地方。你彆以為吳三桂派了人,白蓮教也在活動,就覺得這裡有寶藏。”
“唔,你到底想要多少,你直接和我說一個數吧。”
清嫵心裡酸死了:土豪了不起嗎?哼。
“好,既然爺說沒有,那到時候所有挖出來的東西,您就沒有份兒了喲。”
順治慢條斯理道:“放心,草場這一片都給你了,那麼挖出來的東西就都是你的,我一個銅板都不要。”
扛精!
清嫵氣呼呼地盯著門外,鼇拜終於進來了。
他先是行禮,然後拱手對清嫵道:“娘娘,奴才在沼澤地裡找到兩箱東西,娘娘請看。”
清嫵看著抬進來的大箱子,上麵還用大鎖掛著呢。
看了一眼順治,又得意地說:“爺,您真的一個銅子都不要?那我可要開鎖了。”
順治笑著做了一個請的姿勢。
“開。”清嫵愉悅地笑道。還有什麼比自己眼前即將出現一大筆財富還要快樂的呢?
鎖開了,箱子慢慢的打開,她緩緩的走過去看。
呃?什麼玩意?她睜大了眼睛:不是金銀珠寶,反而是一堆瓷器?前明的瓶子罐子,現在要著有什麼用?
順治看著她泄氣的樣子,笑彎了腰,故意道:“你也彆太失望,還值幾個錢呢。”
清嫵撇撇嘴,道:“就這些嗎?沒有彆的嗎?沼澤地繼續往下挖呀。即便沒有寶藏,也要填上,免得下次再有人陷進去,小心小命不保。”
鼇拜也有些不好意思,拱手道:“奴才正讓他們繼續挖呢,想必應該還有其他的東西,請娘娘靜候奴才的好消息。”
順治忍俊不俊,道:“嗯,辛苦你了,多用點心,可彆再讓娘娘失望了。”
大不了他去裝兩箱子金銀珠寶,做個樣子吧,唉,看著她失望,他也覺得心疼。
鼇拜低頭應是,然後退了出去。
清嫵盯著兩箱子瓶瓶罐罐,恨不得把它們盯住個窟窿,看看裡麵是不是藏著財寶。
可惜每一個都是空蕩蕩的,連一個銅板都沒有。
順治起身拿起一個看了看,道:“都是前明皇宮的貢品,比你以前買過的那些東西好的多,不如你也埋下來?”
清嫵沮喪了說:“算了,騙了我就得了,難道再去騙彆人不成?”
順治剛想說話,突然一縷陽光透過來,好似在罐底有什麼圖案?
他眼睛不離,喊道:“拿紙筆過來。”
李天順忙不迭是地拿東西放在案桌上。
放下罐子,順治想了想,然後在紙上寫寫畫畫,接著挨個兒看過去。
清嫵心砰砰砰的跳,屏住呼吸,等他畫完了,才忍不住開口道:“爺,這是什麼圖?難道是李自成的寶藏圖?”
順治搖搖頭,笑道:“這瓶子是皇宮裡麵早就存在的東西,李自成可沒有能力把藏寶圖早早地畫在裡麵。”
“我覺得這應該是明宮內鬥留下來的。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這好像和建文帝朱允炆有關,唔,好似在傳什麼信息。”
清嫵:…………彆人挖寶,她挖秘密。
順治又安慰道:“朱允炆可是當了三年的皇帝,如果我們把信息破獲了,也許還真有藏寶圖呢。”
清嫵歎氣道:“行了,也彆安慰我了,我天生沒有帶財的命。這些都給您吧,您想怎麼研究就怎麼研究吧。”
她對研究曆史沒有什麼興趣。
順治讓人抬走,又道了謝後才安撫道:“先不要失望,鼇拜不還在挖嗎?說不定下麵埋了好多呢。”
清嫵聽到這話,打起精神道:“借您吉言,等著鼇拜的好消息吧。”
她前世聽過那麼多傳言,都說白蓮教起家是李自成的寶藏,白蓮教一向會鑽研,總不能無緣無故就派了這麼多人到草場上來吧。
還有吳三桂,陳圓圓可是做過李自成好幾年的愛妾,如今他又在吳三桂的後院,難道她真的一點都不知道李自成的底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