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6、靜妃4(1 / 2)

董鄂氏眼淚一下子流出來, 看著玉蓮等人驚慌失措的表情,才反應過來,低下頭用帕子擦拭了淚水, 然後勉強笑道:“我有點不舒服, 先去睡會,玉蓮, 你看顧好四阿哥。”

玉蓮擔憂道:“是,主子可有哪裡不舒服?奴婢去請太醫。”

董鄂氏搖搖頭,道:“不用,我睡會就行了。”

說完往內室走去, 放下帳幔, 柔弱的眼神一下子暗下來,她使勁咬著被角,才能忍住不讓自己叫出來。

這半個月她日思夜想,不知道到底出了什麼問題, 才讓皇上惱了她, 連麵都不見。

可是思來想去, 壓根想不出來。她和皇上說話,每次都要三思而後行,更加不要說行事,一切都是以他的態度為準, 絕對不會做讓他不高興的事情。

那到底是什麼原因呢?為何毫無征兆?

不, 她絕對不認輸, 得想個法子讓皇上到承乾宮來才行。

一定會有辦法的,她不能著急。

剛閉上眼睛,內室門又被打開了,她眉間鬱結:因為皇上沒有來, 連下人們都不把她放在眼裡了嗎?

很快玉蓮的聲音響起:“主子,您睡了嗎?吳總管來了。”

吳良輔來了?董鄂氏大喜過望,立即起身,掀開帳幔,道:“沒有睡,讓吳總管進來回話。”

不一會吳良輔就進來了,對著董鄂氏就是行磕頭大禮。

董鄂氏忍住笑意,隻做驚訝狀,道:“吳總管快起,何至於行如此大禮?”

吳良輔心裡像吃了黃連一樣苦澀,但是麵上卻不敢顯露任何端倪,反而得表現得喜氣洋洋,道:“主子,從現在起,您就是奴才的主子了。皇上心疼主子,特地讓奴才來伺候您。主子,有任何事您都可以吩咐奴才去做,奴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

本以為挨了十板子,事情就過去了,誰知等他傷養好了之後,他的位置竟然被李天順這個不知道從哪裡冒出來的老狗代替了,而皇上見麵問都不問他的傷,直接就把他打發到承乾宮來了。

到現在他還一頭霧水,不知道他怎麼讓皇上不喜了。可他也不敢去問,隻能遵旨。

而董鄂氏聽到他的話,大驚失色,道:“為何?”

想起吳

良輔以前畢竟是禦前第一大太監,是不能得罪的,於是又緊接著描補:“當然你能來承乾宮,我高興得很,隻是畢竟你伺候皇上慣了的,要是離開了,皇上豈不是不習慣?”

吳良輔苦笑道:“主子,這是皇上的旨意,奴才不敢違背。至於到底為何?奴才猜測是皇上心疼主子呢。”

不管以後能不能回到禦前,目前皇貴妃可是他的主子,他絕對不能讓她心生不滿,自然是什麼話好聽,就怎麼說。

董鄂氏一聽這話,就知道吳良輔也是一頭霧水。

不是她妄自菲薄,禦前和承乾宮,吳良輔肯定是選禦前。所謂心疼她,不過是說好話讓她高興罷了。

不過如果他不在了禦前,他的作用就大大的減弱了。

她想了想,道:“現在禦前是誰伺候?是你徒弟嗎?”

如果提拔了吳良輔的乾兒子或者徒弟,那她還是可以謀劃的。

吳良輔搖搖頭,哀怨道:“現在太監總管是李天順,據說以前是在內務府當差,但是奴才從來沒有見過他。”

“在奴才養傷的時候,皇上提他到禦前伺候的。這老狗倒是速度快,很快就把奴才的乾兒子和徒弟都調走了,現在禦前放的應該都是他的心腹。”

董鄂氏歎了一口氣,安撫道:“你也彆太傷心,你和皇上可是打小的情分,不是誰都能取代的。等皇上不習慣了,自然會再找你。”

“這樣吧,你且先幫我管著承乾宮,等我見到皇上,也和他說說。”

吳良輔腹誹:皇上如今態度大變,哪知道還能不能吹枕頭風了。不過想起以前皇上對皇貴妃的寵愛,話也不敢說得太滿。

於是感激地磕了三個響頭,道:“多謝主子恩典,不過主子也不必為奴才費心,隻要皇上和您和和睦睦的,奴才在哪裡都是一樣的。就怕有一天主子用不上奴才,那奴才隻能去死了。”

董鄂氏微笑道:“怎麼會?”

然後吩咐玉蓮,道:“你領著吳良福到處走一走,把承乾宮的事情都和他說一說,以後他總管承乾宮的事物。”

玉蓮笑道:“是,那主子您繼續休息,有事您喊一聲,外麵都有人守著呢。”

吳良輔立即表忠心,小聲道:“主子放心,奴才一定搞

清楚皇上為何突然去景福宮的原因。”

搞清了這個,也許就能明白皇上為何突然不喜皇貴妃,又發配了他了。

董鄂氏微笑著點點頭,然後躺下。玉蓮放下帳幔,才輕手輕腳地出去了。

帳幔裡,董鄂氏麵無表情,事情比她想象中的更嚴重,皇上到底為什麼突然想起廢後?

當年他們兩人可是已經反目成仇了,難道皇上要吃回頭草?嗬嗬,以廢後的心性,是絕對不會給他好臉色看的。

那麼皇上又能堅持多久呢?如果兩人再起衝突,也許就是她的機會了。

她緩緩地閉上眼睛,眼淚慢慢流下來,心如刀割,無論她找了多少個理由,也不能掩蓋皇上和她之間有了裂痕,還不知道有沒有能恢複的一天。

……………

“為什麼不能恢複?”景福宮,順治執著地問清嫵:“坤寧宮這幾年雖然成了祭祀之地,可是也不過多費些力氣,就能恢複了。”

又指著景福宮,道:“你瞧瞧這裡的很多東西都年久失修,下場雨也許都能塌了,再看看那邊的屋簷都快掉了,怎麼能夠住人呢?”

清嫵冷冷道:“坤寧宮能修,為何景福宮不能修?況且不過是一個屋簷子罷了,比起整修坤寧宮還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