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秒，季音音感覺到她的頭發還有脖頸上，沾染上了溫熱的液體。
季音音的大腦，有一瞬間的空白。
甚至於就連要施放的技能，都強行被打斷了。
季音音受到了反噬，大腦如同被敲擊一般的痛。
可是她卻沒有時間去管。
她僵硬著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脖子，一抹，全是濕潤。
再抬到眼前的時候，隻看到了滿手鮮紅色的液體……
季音音突然覺得嗓子發乾。
她僵硬著回過了頭，入眼，便是一隻黑色的爪子，緩緩的從那沾滿了鮮血的胸膛裡，抽出。
當那手抽出，顧珒忍不住的，再次咳出了一口血。
血珠，噴到了季音音的臉上，濃鬱的鐵鏽味充滿著季音音的鼻腔。
季音音覺得自己說話的聲音，都嘶啞得沒法聽：“瘋……子？”
顧珒緩緩的睜開眼，看向她。
臉上依舊一片冷漠，仿佛此時此刻，胸膛被穿透的人，不是他。
然而，他的身體卻不像他的神情看起來如此的輕鬆。
他緩緩的，就要倒下。
季音音連忙反過了身，伸手將他抱住。
隻是顧珒太沉了，季音音力氣太小，壓根沒有抱住他，而是順著他的力道，跪坐到了地上。
而顧珒，則是側著躺在了她的懷中。
這個姿勢，讓季音音更加清楚的看到顧珒身上的傷勢。
純白色的白大褂，已經被鮮紅色的血液浸透，渲染出一大朵，豔麗的紅色花朵。
顧珒的臉色，肉眼可見的蒼白了起來。
“瘋子……”季音音艱難的開口，“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