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厄有些明白了過來，這是怎麼一回事了。
季音音見他不說話，又問了一次。
空厄卻沒有回答她的話，而是走到了她的身前，高大的身軀，充滿了壓迫感。
他低聲道：“你的手指流血了。”
季音音低頭看了一下，然後張嘴含住，將血珠舔完後，再次盯著空厄。
“爬爬，你可以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嗎？”
空厄微微的笑了起來，眸中無儘的幽深，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你，看到了多少？”
季音音偏過了頭：“畫麵上的那個男人，還有其他人，他們的翅膀，和我一樣，都是白色的。”
空厄聽到了這句話，嘴角的笑意依舊沒有收斂。
但是眼眸卻越來越幽深。
他吐出了兩個冰冷的字眼：“繼續。”
季音音握緊了拳頭：“還有一個女人。”
她對上了空厄的眼睛：“她和那個被關在地下室的女人，長得一模一樣。”
空厄依舊沒有說話。
季音音：“那裡有人叫她，天後。”
空厄眼中的笑意，逐漸的變得瘋狂：“然後？繼續說，我的寶貝。”
季音音咬牙：“她當時懷孕了，並且後來生了一個女孩，他們為這個女孩起了一個名字：凜音音。”
空厄上前了幾步，伸手想要摸向季音音的頭，卻被她給避讓開了。
空厄金黃色的瞳孔閃過了一道流光：“這又怎麼樣？”
季音音抿嘴看著空厄：“那女孩的眼睛，和我一樣！是湖藍色的！”
空厄依舊是笑著：“我的寶貝，所以，你認為，這畫麵裡的女孩，是你。”
“而那個被關在地牢裡的女人，是你的母親。”
“還有，”空厄的語氣陡然的變得陰森起來。
金黃色的瞳孔裡，有暴戾在肆虐：“你認為，那個被我用劍殺死的男人，是你的父親，對嗎？”
說完這一句話的空厄，全身的氣勢，徒然的增長。
幾乎要凝成了實質。
從四麵八方，不斷的壓迫著季音音，像是要將她困於牢籠之中。
季音音緊咬著牙，並沒有說話。
而在這個時候，一直看著她的空厄，忽然一笑。
隨著他的笑容，他身上的所有氣勢，突然之間，消失殆儘。
像是從一開始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他伸手摸上了季音音的頭，輕輕的揉了揉。
聲音從未有過的溫和：“我的寶貝，你的想象力實在是太豐富了。”
季音音驚愕的抬頭。
便撞入了他那充滿了笑意的眼眸。
但是，她能看到，空厄雖然是笑著的。
但是實際上，他的笑意，並未達到眼底。
他的眼底，是無儘的冰冷還有漠然。
那裡沒有一絲屬於人類的情緒，隻有空無。
季音音：“……”
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如此的不要臉。
她都已經將所有的畫麵都已經放出來了，他居然還能說，是她想象力豐富？
去他的想象力豐富！
季音音沉默了幾秒，開口：“你騙我。”
空厄神情未變：“我怎麼就騙你了。”
“我一直都和你說了，那個被關在地下室的女人，是一個專門欺騙人的魔鬼，她說的任何一句話都不能信。”
“甚至於你看到的她，也有可能不是真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