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音音的這兩個字，讓空厄的眼神瞬間就幽深了下來。
他麵無表情的看著季音音，金色的瞳孔冰冷至極，沒有一絲光：“你說什麼？”
季音音抿嘴，抬頭看他，眼神堅定的又說了一次：“我信。”
像是怕空厄不知道自己說的人是誰，季音音指著它閔煊說道：“我信他說的，是真的！”
空厄眼神冰冷，周遭的空氣在這一刻，仿佛開始凝固。
閔煊笑了，他像是一個勝利者在嘲笑失敗者：“聽到了嗎？空厄，哈哈哈，她信我。”
空厄隻是靜靜的看著季音音，陰冷的氣息在蔓延：“寶貝，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季音音：“我當然知道。”
她重複了一遍：“爬爬……我最後叫你一聲爬爬。”
“你能告訴我，那個被你關在地下室的那個女人，到底是誰嗎？”
空厄的表情，依舊漠然：“我和你說過很多遍了，她是專門騙人的惡魔。寶貝，你……”
“夠了！”季音音打斷了他：“不要再和我說，她是騙人的惡魔了！”
“空厄！你到了這一刻！還想要狡辯一些什麼！！”
季音音的眼中含淚，湖藍色的瞳孔此刻波光粼粼。
她的眼神，看得空厄的心微微一抖。
他的眼底掠過了一道暗光，嘴角忽然的勾起了一抹笑容。
“我在狡辯什麼？親愛的，我哪裡有在狡辯呢？”
他的金眸閃爍著如同星空般的光澤：“我所說的不過都是事實罷了。”
空厄一直到現在，都不承認他所做的一切都是錯的。
是的，在他看來他做錯了什麼呢？
他什麼都沒有做錯。
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自己。
為了自己所做的事情，怎麼能夠說是錯的。
季音音瞳孔劇顫。
她該知道的，空厄一直都是這樣的人。
哪怕他已經有了點喜歡她。
季音音握緊了拳頭：“直到現在，你都覺得自己沒有做錯事嗎？”
她眼睛通紅的看著他：“從一開始我看到她開始，她就大聲的哭喊著，她是我的母親。我，才是她的女兒，而你，是殺了我全族
的魔鬼。”
“我本來是信你的，真的。”季音音笑容一瞬即逝：“我當時已經想好了，等我有能力之後，我就去將她殺掉，將自己的翅膀染血
。”
“變成和你一樣的黑色。”
季音音說到這裡，有些痛苦的捂住了嘴巴：“可是，我沒有想到的是，真相居然會是這個樣子……”
她終於落下了眼淚。
一滴一滴，掉落在地上，渲染出一朵朵漂亮的水花。
空厄看到她的這個模樣，心臟像是有人在揪著一樣疼痛。
他想要上前，閔煊攔住了他。
閔煊嘴角勾起了一抹諷刺的笑容：“看到了嗎？這就是你認他做了十多年爸爸的人。”
“他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殘忍的魔鬼，他所說的所有的話都不能夠信。”
“不過我倒是沒有想到，你居然還能夠編出這樣的故事來。挺不錯的呀，空厄。”
“隻有殺了天後才能讓她的翅膀變成黑色？你是想要讓她弑母啊！”
空厄麵無表情的看向閔煊，金色瞳孔如同高高在上的神袛。
淡然，冷漠的看待著這世間的一切。
唯有眼底那一閃而逝的陰戾暴露了他的內心。
他淡淡的開口：“與你何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