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漠，強大，高高的俯視著所有渺小的人類。
他舔了舔唇，露出了一抹帶著溫度的笑容：“這不是你想要的嗎？”
“你想要殺了我，你成功了。”
季音音想要抽回自己的手。
卻發現，明明已經到了這一程度，空厄的手，卻依舊將她握得緊緊的。
無法掙脫。
見無法抽回，季音音也就算了。
她冷漠的看著他：“你不是不會讓我殺了你嗎？”
空厄聞言，低頭笑了起來。
他眼裡的笑意，邪肆狂妄。
就連同他眼底下的淚痣，也增添了一分妖冶。
“是啊，我原本，是這麼想的。”
季音音：“那，為什麼？”
空厄歪了一下頭，神情就像是季音音初見他的時候一樣。
倨傲，乖戾。
“為什麼？”空厄輕輕的笑著：“因為如果我不讓你刺這一劍，你恐怕，永遠都不會原諒我。對不對？”
他心口一陣收縮，一絲鮮紅的血液，從他的嘴角流了下來。
他的乖寶貝，那劍招是那麼的凶殘。
帶著勢必要將人殺掉的決心。
從看到這一劍招開始，空厄就明白了。
如果他還真的按照著自己的想法，不讓季音音刺下這一劍。
恐怕，他將會永遠都得不到她的原諒。
他要她的人，也要她的心。
所以，他不允許有這樣的事情發生。
他的乖寶貝，怎麼能夠恨他呢？
不得不說，空厄實在是太過了解她了。
同樣的，季音音也了解他。
她忽然就笑了起來：“你說得對，空厄。”
她湖藍色的瞳孔，靜靜的看著他。
眼中，清晰無比的，映著他的身影。
看到她的瞳孔裡，隻有自己一個人，空厄的心，便詭異的滿足了。
季音音：“你說得無比對。若是你不讓我刺這一劍，我永遠都不會原諒你。”
空厄聽到她的這句話，便笑了起來。
蒼白的臉上，那一抹笑容，顯得特彆的驚心動魄。
像是勾人魂魄的海妖。
季音音湊近了他一分：“可是，你以為，你讓我刺了這一劍，我就會原諒你了嗎？”
“你將我神族滅族，你以為，僅僅是一劍，你就能贖回你的罪了嗎？”
空厄眼眸，微微的閃了閃：“不原諒嗎？”
“如果不原諒，也沒有事。”
他看著她的眼睛，那湖藍色的瞳孔裡，依舊映著他的身影。
笑容，便燦爛了起來。
而這一刻，季音音也終於明白了空厄想要的，到底是什麼。
季音音冰冷的開口：“你以為，你讓我殺了你，你就能在我心中，刻下痕跡了，是嗎？”
空厄笑容，越發的燦爛：“我的乖寶貝，你真的是，太了解我了。”
就算死了，也沒有關係。
隻要她的眼裡，有他。
隻要他能夠在她的心底，留下印跡。
季音音也笑了。
她眼神淡漠的看著他。
沒有一絲的情緒，人氣。
像是木偶的眼睛。
“你的依仗到底是什麼？空厄？”季音音眼神空洞的看他：“你是不是以為，我曾經喜歡過你，然後會因為殺了你，餘生都會活在
愧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