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22
陳警官和林方路走進辦公室,徐母和徐毅的堂兄徐堅坐在辦公桌前等他們。
陳警官坐下,微微歎了口氣,說:“徐姐,南雅沒有作案嫌疑。”
“不可能。”徐母無法接受,“我兒子好好的吃什麼鎮靜劑,就是她下的毒。再說他從來不喝酒!在生意場上都不喝酒。”
“這些年我也沒見過他喝酒,”陳警官沉吟半刻,道,“不過他吃鎮靜劑這事,小林問過醫生,他的確在吃,是去年南雅跟他鬨離婚的時候開始的,已經吃了好幾個月。不是你說的下毒。——哎,醫生開藥時疏忽了,聽說他平時不喝酒,竟忘了再次提醒。”
徐母一聽,愈發不能控製:“就是她。一定是她和醫生勾結。當初我第一眼看她就知道她要不得,他們結婚我就反對,可徐毅被她迷得神魂顛倒,非要娶她。她看上了徐毅的樣貌和錢財,不然三番四次鬨離婚,一說淨身出戶就不肯。她不守婦道你們又不是不知道,一定是在外邊有人,想要我兒子的財產!”
陳警官勸:“徐姐你彆激動,那醫生是女的。吃藥是為讓他控製情緒,也是醫生建議的。你先冷靜,聽我跟你說一下這案子。
你也知道徐毅和南雅目前在分居,他住在鎮北單獨的房子裡。這幾天他在市裡忙業務,出事那天,據我們調查,他開車從市裡回來,大概五點二十到五點半到家。街坊有人吃晚飯時看到他六點開車出去,後來出事。也就是說他吃藥和喝酒這事兒是在他到家的這段時間發生的。也就是五點二十到六點。”
“這時南雅在哪兒?”徐堅插了句話。
“旗袍店。”林方路把人證和物證拿出來,耐心講述了經過,又補充一句,“我們派人檢查過,那台電腦的確經過修理。”
兩人沉默的間隙,陳警官道:“從南雅的旗袍店到鎮北徐毅住的地方,走最短的線路一去一來要半小時,即使是跑也要二十分鐘。南雅不會開車不會騎自行車,也沒有黑車摩托車搭她去,所以她不可能在那個時間段去徐毅住的地方。”
徐母怔忡了,徐堅問:“那有沒有可能是徐毅去
找南雅?”
陳警官搖頭:“我們詢問了附近的商鋪,那天都沒見徐毅經過。再說,徐毅要是去找南雅,修電腦的少年不會察覺?”
徐母忙道:“要是那個學生撒謊呢?他替她隱瞞呢?”
“你說他是共犯?!”陳警官搖頭,“他隻是個孩子,一心都在學習上邊,和南雅並不熟。況且我乾這行這麼多年,他有沒有撒謊,我看得出來的。”
徐母不吭聲,臉色仍有不甘。
陳警官說:“你要是不放心,我再跟你講三點。一,旗袍店的門一直是半開狀態,假如南雅和那個學生聯合起來撒謊,被戳穿的風險相當大。因為如果有人去買衣服,就會發現裡邊沒人。但我們調查過那天沒有這種情況。”
徐母質疑:“半開就意味著半關。彆人看見,會不會以為沒人所以不去看呢。”
“不會。”陳警官搖頭,“鎮上的人都知道南雅旗袍店的習慣,她對賬時會把卷簾門拉下一大截,但人在裡邊,想買衣服的人就往裡邊看一眼或叫一聲。以往一直也有人在門拉下後去買衣服的。”
徐母再度發問:“可那天下那麼大的雨,哪有人上街?”
“你說的沒錯,但也不能說絕對沒人上街。況且,賣衣服的人都知道,總有顧客看中某件衣服一時沒買後來又反悔,怕被彆人買走便趕緊返回去拿。南雅的店一款衣服隻賣一件,這種情況更常見。所以說開著門,風險是極大的。——那段時間,南雅的確就在店裡。”
徐母沒說話了。
“第二點,徐毅住在居民區中心,附近全是住宅,雖然那天下大雨,但五點半到六點,還是有人往家裡趕。我們大範圍調查過鎮北的人家,那個時間段在街上的人,沒一個人見過南雅。這說明那時她很有可能就沒在鎮北。
第三,宛灣一直都在,如果宛灣突然醒來找媽媽,那不就暴露了?”
陳警官看向徐母,道:“徐姐,凡事要講證據,壞人要抓,但也彆喊打喊殺冤枉好人。你不喜歡南雅做你兒媳,怎麼說她都好,但害人這事兒可不能亂說。情緒上來了,憤怒是一時的,可冷靜下來,還是得公公正正憑良心啊。”
事到如今,徐母也無話可說了。
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