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微微蹙眉,“蘇姑娘好久不見,莫不是忘了奴家不成。”
蘇溱渾身都起了雞皮疙瘩,這話說的,好像他們之間有一腿似的。
她摸摸自己的手臂,“這話說的,好像是我負了你似的。怎麼樣,最近有沒有人成功拿到免單了。”
柳美人的屁~股稍稍後移了,好讓自己坐的更舒服,“沒有,你也太小瞧我了吧。怎麼樣,我剛才唱的那支曲子如何。”
蘇溱回想了一番,“沒印象,聽不懂。”
“我倒是聽懂了,不過酸的很。呐,就是那邊那位張大才子寫的,這些學子,就愛整些酸言酸語。”
雖說有屏風隔著,可是對麵太多她的仰慕者了,柳美人的手動了動,到底轉開夾起一塊小點心,小口小口的吃著。
蘇溱嗤笑一聲,夾起一塊魚肉,美滋滋的吃起來。
柳美人咽了一下口水,她也是肉食主義者,餐餐都要吃肉的。
對麵的舉子們看著柳美人消失在屏風後,許久不見出來,便商量著到底是何方神聖竟然能贏得美人青睞。
他們可是聽樓裡的老客說過了,這柳姑娘從來不陪酒的。看這情況,莫不是柳姑娘是被逼迫的。惡霸竟然敢欺負柳美人。
十來個正義的書生氣勢洶洶的殺過來,零星幾個散客奇怪的看著他們。
“柳姑娘,彆怕……彆來無恙。”開口的書生看見座位上明顯是個姑娘的“惡霸”,生生的把話拐了個彎。
柳美人用袖子遮住嘴,不著痕跡的擦掉嘴角的點心渣,才放下袖子溫柔的笑道:“幾位公子,可有什麼事情?”
“哦,沒……沒什麼。就是仰慕姑娘已久,想要一睹姑娘風采。打擾這位姑娘用餐的興致了,實在是失禮的很。”那位張兄開口道。
蘇溱喝了一口水,“無妨無妨,你們聊,不用管我。”
這是什麼鬼,找上門來了,當她是他們的情敵麼?
沒有過來的舉子中,有一人開口道:“這位兄台好麵生是,是第一次來參加詩會?我姓金,單名一個章字,兄台貴姓?”
背對蘇溱而坐的周囩溫和的說:“免貴姓周,周囩,見過金兄。”
那幫舉子見了不是惡霸搶人,還是個小姑娘,強撐著說了幾句話,便灰溜溜的回去了。
等人走後,蘇溱無奈的看了一眼柳美人,“他們都走了,你也該走了吧。”
柳美人挑了一塊魚肉,“蘇姑娘借我躲一下,我要是下去,那幫子家夥等下又要作詩了,還得把我扯進去,實在是煩的很。”
見蘇溱不是很願意的樣子,柳美人放軟聲音,“姑娘,你就憐惜憐惜奴家。姑娘,奴家多謝姑娘大恩,來世定然以身相許~”
蘇溱打了一個冷顫,“行行行,你正常點。隨便你,吃吃吃,不夠再點,反正不用錢。”
柳美人露出一個笑容,筷子直衝紅燒肉。沒有炸乳鴿,紅燒肉也是很不錯的。
蘇溱又夾了一隻炸乳鴿,故意吧唧嘴巴,一副真好吃的樣子。
柳美人憤憤的吃著紅燒肉,她也愛吃炸乳鴿,尤其是今天的大廚,他炸的乳鴿比鴻泰樓其他大廚炸的還要好吃。
可惜她的位置,那幫舉子能看到,不像蘇溱一樣,被屏風擋的嚴嚴實實的,彆人根本看不見。
她憤憤的一筷子,夾起了兩塊紅燒肉,生氣,她要一個人吃完這一份。
蘇溱給自己裝了點湯,“對了,說書先生現在說的故事是誰寫的?”
“不知道,近來京中還挺流行這些話本的,好像是從外邊傳進來的。”柳美人手中不停,開始專攻紅燒肉。
“怎麼?你也喜歡這些話本?你們這些富貴人家的姑娘不是最愛這些話本的麼?要不要我幫你買些過來?”她笑著問道。
“沒,我就是想看看哪個腦子裡都是廢物的寫出這些玩意來。惡臭熏天,臭不可聞,比茅坑還臭。”蘇溱冷漠的說道。
“咿呀,你也覺得討厭啊!我早就想過了,要是有機會,真想揍他一頓,這樣子作踐我們姑娘家。”柳美人憤憤的說。
這些些書的人。良心簡直太壞了,把她們姑娘家寫的,好像沒了男人就不能活了一樣。
蘇溱笑笑,“要是找到了記得說一聲,我和你一起去。”
“行!蘇姑娘果然仗義!我們雙俠合璧,非揍死那下流胚子不可。”柳美人一拍桌子,完全忘了自己的人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