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弗萊蒙特的任務就是跟著韓栩,這是奧爾德斯給他指定的,就怕韓栩私下裡跑出去。
不過韓栩比他們想象中的要老實很多,弗萊蒙特根本沒費什麼功夫。直到剛剛之前,韓栩都安靜的待在古堡裡,就像最開始那樣,毫無存在感。
就在剛剛,他們的親王殿下突然感應到了什麼,破門而出,嚇了弗萊蒙特一大跳,正準備阻止的時候,奧爾德斯出現了。
如果不是奧爾德斯大人,他們也不可能這麼快到達這裡。
然後,這個奇奇怪怪的人類想要乾什麼?
弗萊蒙特看著失蹤了好幾天的時沙,似乎沒想到會在獵人總部看到他,更沒想到時沙的手裡還握著獵人總部出品的聖器。
能讓他們感到很不舒服的氣息。
而更多類似的氣息,就從時沙麵前的那個屋子裡傳出來。
弗萊蒙特當然知道那裡是什麼,獵人總部的聖堂,那些討厭的聖器休眠的地方,他不知道是,時沙到底想乾什麼。
看到韓栩離開時沙身邊,轉身投入了與惡魔的戰鬥,弗萊蒙特也不再管時沙——他的任務是跟著親王殿下,雖然好奇時沙,他也不會多管。
時沙想做的事很簡單,之前在聖堂經曆的事曆曆在目,那些小家夥們既然那麼喜歡他,想必也不會拒絕出來幫幫忙。
這隻深淵惡魔看上去就不對勁,身為一個冒險者,他肯定有什麼後招,撕開裂隙的速度遠超之前,這麼一耽誤的時間,他已經從裂隙中探出了大半個身子。
時沙擔心,即使奧爾德斯和大長老都在這裡,這一次也阻攔不了深淵惡魔的行動。
不知道為什麼,他就是有這種預感。
時沙的小動作很明顯落在眾人眼裡,特彆是深淵惡魔,眼前這個人類在一片廢墟中,身上也閃爍著跟聖堂一樣的光芒,讓他的感覺很不好。
深淵惡魔總覺得這個人類會乾出讓他很為難的事,這種感覺,他以前也曾經有過。突然想到什麼的深淵惡魔眼中一亮,已經確認了時沙的身份。
不過時沙沒有理會那麼多,隻專心跟眼前的聖堂,和聖堂裡的小家夥們溝通。每個人隻有一次進入聖堂的機會,並不是騙人的,更何況這一次他沒有長老院的人幫忙,沒人給他開門,他隻能將手搭在大門上,慢慢的去感應。
即使時沙隻是將手搭在聖堂的大門上,就已經震驚了不少人,要知道這聖堂是有靈性的,誰敢肆意靠近,它都能不客氣的彈飛出去。
大概想到時沙要做什麼,大長老的臉色也不是很好看,卻沒有出言製止。
韓栩雖然在收割前仆後繼的惡魔,卻沒有離開時沙太遠,不管一會兒發生什麼,他都能及時回護。不知道為什麼,他心裡也有一絲絲的不安,總覺得會有什麼超出他控製的事情發生。
這個遊戲副本裡的一切,都超出了他的控製,即使參與了劇情,也隻能更多的感受到自己的無力,這讓他十分難受。
這不安的感覺並不是突然出現的,從一開始就如影隨形的縈繞著他。在這個世界上,能讓他不安的,隻有時沙……
深淵惡魔的大半個身子已經探出了裂隙。雖然有奧爾德斯的乾預,裂隙沒有再繼續增加,但是已經足夠深淵惡魔行動了,還有不少空間縫隙湧出大量的惡魔,現場一度十分慘烈。
不過隨著時間的推移,不具有戰鬥力的人類都被有序的轉移走了,就連總部那些戰鬥力不足的獵人都被安排到了外圍,一邊負責轉移普通人類,一邊負責抵禦漏網之魚。
場麵上,就隻剩下了奧爾德斯帶來的那些高級吸血鬼,和獵人總部的長老們,以及擁有聖器又留守總部的那些高級獵人。
打得十分熱鬨。
隻有時沙這一處成為了最安靜的角落,費了點力氣,時沙靠著手裡的伏魔棍已經聯係上了聖堂裡的小家夥們,就是要突破聖堂的結界,小家夥們還需要花一點時間。剩下的事情,就不是時沙能左右的。
時沙拍了拍蠢蠢欲動的伏魔棍,再次動作,三兩下,又變成了兩隻十字杵。
身後突然有點小小的動靜,時沙一扭頭,就看到了灰頭土臉的艾貝爾。
“你怎麼還在這裡?”
以艾貝爾的情況,應該早就被轉移出去才對,就算是他想留下,伊恩也應該早就把他扔出去了。
艾貝爾有點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後腦勺,笑得有點尷尬:“剛剛不小心被什麼砸中腦袋,本來想走的,結果繞到了這邊,伊恩呢?”
“受傷了?”看到艾貝爾手上的血跡,估計是被砸到後腦勺了。這會兒才從廢墟裡爬出來,也不知道伊恩會急成什麼樣。
“沒事兒,小傷。”艾貝爾看看自己手上的血,很靦腆的在衣服上蹭了蹭,結果已經也已經夠臟了,蹭了一手的灰,艾貝爾愣了一下,才發現自己似乎乾了傻事,乾笑了兩聲。
“我沒看到伊恩。”今天在訓練場的時候,他並沒有看到伊恩,雖然伊恩也是訓練場的常客,但也沒有時沙那麼瘋狂。
其實也就是無聊,不泡在訓練場,這地下城堡他也沒地方去。
看著已經快要掙脫裂隙的深淵惡魔,時沙握緊十字杵往前走了兩步:“你還是儘快離開這裡。”再耽誤下去,艾貝爾估計會交待在這裡。
“我……”艾貝爾吞了一口唾沫,“我覺得我沒那個本事離開這裡……”
“那就找個地方躲起來。”就這麼露天站著,這裡隨便來個誰,一不小心就能把艾貝爾給捶飛了。
艾貝爾四下張望了一番,也很糾結:“我,我去找個地方躲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