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悅搖頭。
文冠南善解人意地安撫:“沒事,放輕鬆,次數多了就習慣了。”
吳悅想拍桌子,神他媽要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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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到了統考那天,因為是全市性的調研考試,所以考試號都是隨機安排的。
當老葉念完考試號之後,吳悅喜極而泣,她居然跟唐苗一個考場,隨即又哭喪著臉,“苗苗,這次考完試咱倆就坐不成同桌了。”
想想都紮心,以後她的作業抄誰的呀。
唐苗還想安慰她幾句,隻是分開坐,又不是分班,吳悅喪了會,立馬又精神抖擻,“要不到時候我去求班主任,軟磨硬泡說不定咱倆又能坐一塊!”
正當吳悅嘰嘰喳喳說著自己的計劃的時候,身形頎長高挑的少年走過來,沈清野目色冰冷地掃了眼吳悅,隨即對唐苗開口:“該走了。”
唐苗連忙跟上,留在原地的吳悅一臉懵逼的回想剛才沈帥哥看她的眼神。
冷沉中透著殺氣。
三個人都在16號考場,去了之後,教室裡的人都到的差不多了。
唐苗坐在第一列,沈清野坐在第二列的後麵,兩人之間隔著幾個座位。
第一門考的是語文,監考老師提前10分鐘到考場,她掃了眼教室裡的人,才發現還有三個人沒到。
監考老師剛好是一中的老師,她看了眼考試簽到表,神情不悅,還沒到的這三個人正是特長班的那幾個混混,平時上課不來就算了,這可是全市統考,居然還敢曠考。
正當監考老師準備發試卷的時候,教室的門被人推開,進來三個男生。
他們的校服明顯都是修改過的,寬鬆的校服褲被他們穿成緊身的鉛筆褲,幾人神情散漫,笑嘻嘻的。
監考老師臉色黑了一分,二話不說開始發卷子。
語文試卷不算太難,六分的古詩文默寫剛好都是唐苗考前背過的。
坐她後麵的就是剛才進來的張澤磊,試卷寫到理解,他一看這種長篇的文字就頭大,索性扔了筆,支著下巴看向前麵的人。
女孩坐姿端正,烏黑柔順的馬尾辮落在挺直的脊背,她貌似寫得很認真。
張澤磊剛才進來的時候就看到她了,坐在第一列的那位可是高一年級的大紅人,常年霸榜的女學霸,就連他這種學渣都有耳聞。
原以為傳言中的學霸是個隻會死讀書的書呆子,直到那天張澤磊和朋友在超市收銀台看到她。
張澤磊隻記得這女孩乾淨漂亮,說話聲音很輕,後來才知道她居然也是一中的,而且年級排名每回都是第一。
張澤磊靜了幾秒,正尋思著考完試跟人打聲招呼認識認識,講台上觀察他許久的監考老師忽然走過來,敲了敲他的桌子,聲音嚴厲:“考試的時候不要東張西望,要不然當作弊處理!”
這話分明是在警告他,張澤磊合上筆,懶洋洋地起身,將寫到一半的試卷交上去,頭也不回的走了。
距離考試結束還有一個多小時,監考老師還是第一次見到這麼囂張的學生,直到看了這同學的試卷,老師哼了聲,這年頭學渣都這麼狂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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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天下午考最後一門英語,唐苗最早到考場,打算提前背一下範文例句。
因為天氣熱,她脫了長袖校服,露出裡麵單薄的白色短袖。
教室裡的人慢慢多起來,考試經常遲到的那幾個男生居然比平時早到了二十分鐘。
張澤磊跟朋友一進來,原本鬨哄哄的教室靜了幾秒,男孩的黑發中間頂著一小撮極亮眼的金發,校服鬆鬆垮垮地搭在身上,與周圍的學生相比,無形中多了點社會氣。
坐在角落的女孩始終低著頭,盯著麵前的筆記本粉唇一張一合,專心致誌地背範文。
無視周圍人的目光,張澤磊伸出腳勾出椅子一屁股坐下,幾個朋友也笑得意味不明,紛紛眼神暗示他:要上就上,不上是王八。
林城的夏天結束地很遲,九月份的天氣依舊不降溫,女孩穿著單薄的白色短袖,仔細看,白色的布料下麵隱隱能看到她藍色的小背心。
張澤磊色氣的目光無遮無攔,變得肆無忌憚,看著那條若隱若現的藍色痕跡,嘴角笑意更深。
沈清野就在這時進來,他剛打完籃球回來,額前的碎發落在眉前,黝黑剔透的眼濕漉漉的,他單手拿著校服,另一隻手拿著喝了一半的礦泉水。
因為到的早,幾個男生坐一塊,笑嘻嘻地說著什麼,順著張澤磊的目光看過去,曖昧地嘖嘖一聲。
沒想到這妹子不僅長得純情,淡藍色的小背心更純情。
張澤磊玩味的笑,指尖捏著半截粉筆頭,在幾個兄弟的調侃下,他眼睛微眯,看準女孩的衣領,將粉筆頭投過去。
唐苗正在背單詞,脖子裡忽然灌進一個東西,緊接著一個白色的粉筆頭從她的衣服裡掉出來。
意識到身後那群人惡意的玩笑,唐苗氣紅了臉,剛一抬頭,下一秒,有人將一件寬大的校服披在她身上,遮住她的白短袖,帶著一股清冽熟悉的薄荷味。
沈清野薄唇緊抿,眉間像結了霜,他握緊手中的礦泉水瓶狠狠扔向前麵那人的後腦勺。
砰的一聲響,原本還在嬉笑的張澤磊腦袋猛地前傾,下巴直接磕在桌子上,他臥槽一聲,捂著後腦勺轉身,沈清野上前,揮手就是一拳,重重砸在他的側臉。
少年眉眼陰沉,分外駭人:“你他媽再扔她一下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