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二十五)
在笙歌的印象中,無數的霸道總裁文都會有這樣的描述。
身體就像是被車碾過一般,稍一動就疼……
難道你們不覺得熟悉嗎?
……
“笙歌,真的要離開了嗎?”
麵對顧懷遠,笙歌可以狠心,但對上仙子姐姐,笙歌可就有幾分氣短了。
誰讓仙子姐姐除了於她有恩外,還有那麼強大的外貌殺傷力……
“伯母,我覺得是時候得帶阿毛出去看看了。”
笙歌不知道祥林嫂想讓阿毛成為一個怎樣的人,但是她卻想給阿毛最好的。
“也對。”
仙子姐姐的聲音有幾分蕭索。
長久的處在安靜中並不可怕,最可怕的是熱鬨之後的荒蕪。
仙子姐姐已經獨自一人在山穀中住了許多人,素來是坐看雲卷雲舒,花開花落,從未覺得寂寞,而是守住了難得的寧靜。
可是,一年的陪伴,讓仙子姐姐覺得一人著實有些淒清。
“可有方向?”
仙子姐姐並沒有挽留,而是揉了揉阿毛的頭發,淡笑著。
強人所難,並不是她是作風。
“上海灘。”
笙歌把心中的答案告訴了仙子姐姐。
仙子姐姐舍不得,阿毛同樣也舍不得。
但是,離彆不就是這樣嗎?
悄無聲息不辭而彆有悲傷,鄭重告彆依舊會不舍。
“上海灘啊。”
仙子姐姐聲音中有幾分悵惘,還有些回憶。
“給,帶著這些。”
仙子姐姐起身,在小巧精致的木箱中拿出幾樣首飾和一袋銀錢遞給笙歌。
“收下吧,如果不收,我心實在難安。”
笙歌咽下了即將出口的拒絕,伸手接了下來。
首飾雕琢精細,質地上佳,一看就非凡物。
“我為你和阿毛準備了一些常用的藥物,你走時帶上。”
“明日我就不出穀送你了。”
“送君千裡和一語即彆又有何區彆呢。”
仙子姐姐長長的歎了口氣,鬆開阿毛,轉身離開了房間。
一天的時間過的很快,笙歌背著大大的包裹,手牽著阿毛。
“阿娘,我們還會回來嗎?”
阿毛更加眷戀的是這裡天然的玩耍場所和有趣的玩伴。
“不會。”
“但是,有緣便可再見。”
笙歌堅信,顧懷遠絕對不會甘心蜷縮於這樣一座山寨。
真當她眼瞎,沒有看到顧懷遠房間中與日俱增的兵書和謀略嗎?
顧懷遠是個有原則的人,她不介意幫幫對方。
“阿娘,我舍不得。”阿毛聲音軟軟糯糯,一步三回頭。
“離彆無需悲傷,你這樣,山寨裡的人看了會更加難過。”
笙歌儘可能用阿毛能夠聽懂的語言解釋著。
數次輾轉,笙歌終於到達了繁花的大都市上海。
一路上,笙歌真正見識到了這個社會的動蕩與黑暗。
她曾經就說過,祥林嫂絕不會是個例,而是一個時代女性的縮影。
一路走來,她見過不少類似於祥林嫂的女子。
想反抗的,她順手幫了幫,認命的,她便視若無睹走了過去。
不想反抗,他人也幫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