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表哥閒暇的時候並不多,所以留給他胡思亂想的時間更少。
他相信衛,也相信王初可以很好的助衛一臂之力,卻不知幾天後等待他的會是灰頭土臉的王初。
……
“少主,屬下前來請罪。”
房門外,王初重重的跪在地上,雙手捧著費儘心思從笙歌那裡暫借來的畫。
“少主,屬下前來請罪。”
每說一句,王初就會磕一下頭。
剛剛睡過去的王氏表哥聽到王處的聲音猛地驚醒,腳步如風的打開門。
“可是衛出了什麼事兒?”
王氏表哥的頭發散亂著,鞋子也沒穿,身上穿著的唯有就寢時的中衣。
“衛公子無礙。”
王初看著眼前不顧儀態的少主,心中的思量又多了一分。
聽王初說衛無礙,王氏表哥才反應過來自己如今是一副什麼模樣。
砰的一聲門關上,門再一次被打開的時候,矜貴儒雅的貴公子出現在眾人麵前,就仿佛方才隻是錯覺。
“進來吧。”
王初一進門便自覺的跪下來。
“既然衛無礙,而你又風塵仆仆回來請罪,那就是你做錯了什麼。”
“算算時間,你應該是剛去就被趕回來了吧。”
王氏表哥端坐在雕花木椅上,喝了口茶醒神,平靜的問道。
“少主,屬下有罪。”
麵對少主,王初升不起任何的狡辯心思。
對少主,他又敬又畏。
王初把自己從笙歌手中暫借來那幅畫雙手捧著遞了過去。
“這是衛公子的心上人。”
王氏表哥端著茶水的手僵了僵,很快,沒有人注意到。
衛的心上人?
王氏表哥放下手中的茶水,用錦帕擦了擦手,接過王初手中的畫像慢慢打開。
的的確確是個嬌美無匹,容色絕麗,不可逼視的女人。
他關注的重點不是畫中女子有多美,而是執筆之人多用心。
繪畫在於形神具備,透過畫,足以看出執筆人的認真。
“衛親手所繪嗎?”
王氏表哥勾勾唇角,意味深長的問道。
“是。”
王初定定的答道。
“這與你犯錯可有關係?”
王氏表哥一邊看著畫中人一邊問道。
必須得承認,畫中女子傾城姝色,世間少有,倒也配得上衛的容貌。
隻是衛清冷書生氣,畫中的女子則是魅惑天成,沒想到衛心悅之人竟是這類人。
王初開始老老實實一字一句的講述當天發生的事情,從找到衛到被趕回來,沒有一絲一毫的隱瞞。
“我怎麼不知你如此八卦呢。”
王氏表哥卷起畫放在一旁,冷冷的問道。
他本以為會收到衛的一封感謝信,又能為木匣子裡多一張信,沒想到竟是王初灰溜溜的被趕了回來。
“屬下以為……”
有些話實在是有些難以啟齒。
他在心中自己思量那是他的事情,可若是說出來很有可能就會使少主大怒。
揣度人心,最難。
“你以為什麼?”
王氏表哥揉了揉自己的眉頭,儘可能讓自己看起來沒有那麼動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