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存在,父不知,母不喜。
她清清楚楚知道這一點。
“阿朱,你不必緊張,本座隻是隨口一問罷了。”
“本座觀你眉眼間與段正淳身旁的美婦有幾分相似,恰好當日你看向他們二人時也是神色異常。”
笙歌並沒有在第一時間擦乾桌子上的水漬,任由水漬暈染著桌麵。
“段老英明。”
“當日阿朱的的確確猜測出了自己的身世……”
“段老,阿朱無認親的心思。”
阿朱頗有些果斷的說道。
她不願也不能把喬大哥拉入任何可能潛在的風波中。
親生父母安然無恙,拋棄她,爹娘也無任何不妥,她真真是息了認親的心思。
“你自己想好。”
“阿朱,身世一事,不是你的過錯,你不必自怨自艾。”
“喬峰也不是那等沒有擔當之人,你替他著想,他也不會棄你於不顧。”
“既然你即將與他大婚,那麼夫妻一體,本就該同心同德。”
“不論是你親生父親還是慕容複。”
“凡是可以兩方麵來看,你心中忐忑不安,也說明你不是忘恩負義之人。”
笙歌輕聲安慰著阿朱。
慧極必傷,越是聰慧的人就越是容易在某件事情上鑽牛角尖。
心事還是早日點破為好。
“段正淳對你有生育之恩,慕容家對你有培養之恩,回報一二是應該的。”
“但若是對方貪得無厭,挾恩圖報,你也不必憂心為大家添麻煩。”
“真當本座的耙子是擺設嗎?”
笙歌對耙子上感官複雜極了,明明她是個醜八怪的時候,耙子還是個乖巧聽話神兵利器,自從她變美之後,耙子就越發固執不聽話了。
難不成是怕她迷倒萬千少女嗎?
emmmm……
真是敗筆。
阿朱莞爾一笑,她一直以為自己是不幸的。
可是現在看來,她何其幸運。
心悅之人豪氣乾雲,是這天下的大英雄,恰好也心悅她。
而她因著一手廚藝也得了段老的青睞。
段老的存在更像是一個長輩。
任由她玩鬨,任由她放肆,也會站在她背後替她撐腰,她何德何能呢。
“段老的耙子自然是天下無敵的。”
阿朱用棉布擦乾水漬,又重新為笙歌斟了一杯茶,狗腿的說著。
她也算是看出來了,段老喜歡美食,對長相好的人又格外縱容,恰好,她廚藝不錯嘴又甜。
笙歌眼神溫和的看了阿朱一眼,阿朱這樣的姑娘通人情而又不世故,讓她忍不住喜歡。
隻可惜,不是她的兒媳婦兒啊。
看看喬峰,再看看段譽的眼光。
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不過,段譽現在總歸不再像過去那般傻白甜了。
誰的便宜兒子誰操心。
段譽可是段延慶的救贖,不能不管。
笙歌知道,她在這座農家小院呆的時間不會太久了。
悠閒度日也要結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