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娘以後還會做出什麼驚世駭俗的事情呢?
王大姑娘突然憂心忡忡了。
她發誓定會儘可能孝順保護娘,可若是娘造作太過,她護不住可怎麼辦。
沒看娘這一腳下去,爹的眼神更可怕了嗎?
就連弟弟都是氣勢洶洶的看著娘,如果不是還顧及著母子這層關係,她很懷疑弟弟會不會直接撿起被娘一腳踹壞的木門砸向娘。
王大姑娘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搶先笙歌一步踏進了院子,爹和弟弟要發怒就衝她來好了。
笙歌看著雄赳赳氣昂昂不知道腦補了什麼的王大姑娘視死如歸的樣子,有些傻眼。
她這樣慫賤欺軟怕硬的人是不是就注定不可能跟王大姑娘這樣的小可愛在同一腦回路上?
賤人有賤人的活法……
純善之人有純善之人的活法……
“你這孽女,還敢回來……”
隻見王玉輝二話不說,直接挺起袖子一巴掌朝著王大姑娘的臉扇去。
笙歌:(#Д)
這王玉輝是當她是個瞎子嗎?還是說壓根兒對她視而不見。
笙歌覺得自己身為天下第一人的尊嚴受到了挑釁。
是可忍孰不可忍,笙歌直接把智障耙子朝著王玉輝砸了過去。
耙子通靈性,笙歌知道耙子絕不會傷了王大姑娘,也不會沒輕沒重的直接把王玉輝砸死。
說起來這破耙子除了有時候不聽話有些固執外,也沒那麼討厭。
就比如現在……
於是王玉輝的巴掌還沒扇下去,耙子就不偏不倚砸在了王玉輝的腿上,清脆的骨折聲在狹窄的小院中分外清晰。
王大姑娘:(○e○)
王小兒子:(⊙x⊙;)
究竟是耙子會拐彎,還是娘扔的太準了。
王大姑娘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剛剛鼓起的勇氣一下子全散了。
娘這麼生猛,哪裡還需要她護著。
“啊……”
王玉輝倒在地上,手掌又恰巧戳在了耙子的鐵齒上,直接穿透了整個手掌,血肉模糊,幾個血窟窿分外猙獰。
這下就連笙歌都有些懵逼了。
這其實真不怪她。
如果耙子會說話,那麼耙子也會喊冤枉,誰知道王玉輝就連摔倒都摔的這麼有戲劇性。
對天發誓,笙歌真的隻是僅僅想砸王玉輝一下。
不曾想,竟然得到了額外的回報。
“你這個毒婦……”
王玉輝咬牙切齒,惡狠狠的看著笙歌,用另外一隻完好的手捂著那隻滿是窟窿的手。
毒婦……
笙歌眨眼,她好像又多了一個名稱。
毒婦……
毒婦,這不是虛竹的母親葉二娘的稱呼嗎。
不過現在冠在她身上也蠻好聽的。
“相公,這真的不怪我啊。”
“我看到你要打大妮,一時著急,所以才不下心把耙子扔了出去。”
“耙子也許有自己的想法,所以才朝著你的方向落了下去,還有你的手……”
“用相公的話說,相公身為讀書人,就連手掌都是有思想的。”
“唉,我是個沒有文化的農婦,實在是羨慕就連手都有思想的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