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得一個清白名,想得一個自在路。
這是法海的心願。
……
……
許仙失魂落魄的回到家中,在門外做了無數的心理建設,直到額頭上的冷汗消失,臉色出現了些許紅潤才推門走了進去。
雖說他今日心軟,舍不下家人娘子從金山寺逃回,可是並不意味著就可以心無芥蒂的接受娘子是妖的身份。
反而因為法海禪師的一番話更加忌憚,害怕娘子會傷害家人。
“官人……”
白素貞一襲白衣,身材姣好,仙氣飄飄,烏黑的長發用一隻古樸的木簪隨意挽著,嘴角掛著溫柔端莊的笑容。
這分明就是所有人在午夜夢回幻想了無數次的意中人模樣啊。
“官人,你為何看起來如此憔悴呢?”
看到許仙,白素貞遠遠便迎了上來,拿出手帕為許仙擦拭額間還沒乾透的汗滴。
白素貞的溫婉動人,沒有人能夠否認。
許仙的心忍不住顫了顫,這是他勤儉持家,溫柔賢惠的娘子,待他極好,又孝敬長姐,可這也是一條蟒蛇啊。
“夫君,你身上怎地有檀香的味道?”
白素貞凝眉,眼中有一瞬間劃過銳利,但轉眼即逝,似是錯覺。
金山寺的檀香味道與彆處不同,隻需一聞就可察覺。
許仙有些慌亂,強作鎮定,從袖口中摸出一個平安符遞給了白素貞。
“我看娘子辛苦,所以特地去求了平安符,希望能夠保娘子周全。”
“對了,還有胎兒……”
是啊,他竟然差點兒忘了娘子已懷有身孕。
虎毒不食子,他怎能明知娘子有孕還曾動過讓法海收了娘子的念頭呢。
娘子雖是妖,可對他卻是一片癡心啊。
許仙的心更加動搖了。
許仙本就是優柔寡斷,反複無常的心性,耳根子著實有些軟。
“有勞官人記掛了。”
白素貞麵色如常的把平安符握在手心,似是真的相信了許仙的說辭。
請一道平安符都能勞駕了法海嗎?
官人身上的氣息分明就有法海的味道。
她是妖,對氣息最是敏銳。
“怎麼會呢……”
許仙訕訕的說道,因為心虛更是不敢直視白素貞的眼睛。
白素貞何其聰明,結合許仙這些日子以來的反常,心中便大概有了猜測。
看來許仙是看到了她上次的偶然不可控的變身害怕了。
前去金山寺難道是想求法海那個老禿驢收了她嗎?
嗬……
凡人不是都說一日夫妻百日恩,可許仙一個看起來明明心腸極其軟的人怎麼可能會動了除了她的心思呢。
白素貞絲毫沒有想到許仙前往金山寺隻是為了逃避,為了出家,而不是為了請法海除了她。
人之常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