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能允諾,那便少些牽掛。
經曆漫長時光,摸打滾爬,受了無數的磨難,才一步步走到今日。
若就此停下,她著實心有不甘。
嗯,她這個沒心沒肺的狗東西還是專心致誌搞自己的事業吧。
感情這個東西,實在不是她的涉獵範圍。
見過了天外有天,她怎麼可能半途而廢。
她做不到……
她想變得更強,她想如同大聖一般走出一條屬於自己的路。
感情,許是錦上添花才該出現的東西吧。
她做不到把自己交付給他人,也做不到把未知的危險帶給這些在意關心她的人。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但,如何做終究還是個人的選擇。
留疤?
笙歌這半月來深入簡出,而王九郎的修煉出了些岔子,為解決問題,在那深山老林人跡罕見之處呆了半月。
氣息剛剛捋順,便匆匆趕了回來。
阿程受傷了嗎?
笙歌隻感覺到一陣風,下一秒就被王九郎掰過了臉。
額……
“是誰傷了你?”
王九郎向來清明的眸子此刻變的通紅,就連好不容易平和下來的氣息都再一次變的暴虐。
笙歌:( ̄ ̄)
她是誰,她在哪裡,她該說什麼?
難不成做了僵屍之後,王九郎的腦子也退化了?
不對啊,誰人不知身為大國師的王九郎在朝堂上神機妙算算無遺策?
好吧,她差點兒忘記還有個詞叫關心則亂。
“我自己……”
笙歌抬手,如同揉小狗一般揉了揉王九郎的腦袋,老老實實的回答道。
也不知是因為笙歌的回答,還是因為這少有的親昵之舉,王九郎氣息一滯,難得的多了幾分呆萌。
他和阿程也相處了數年,可素來都謹守規矩。
因為在意,所以小心翼翼。
越是相處,越是了解,他就越是明白,阿程更像是一陣風。
她可以暫時的停留,但是卻不會放棄前行。
他小心翼翼的維持著二人之間微妙的關係,儘可能待她好,可行為上從無半分逾距。
他明白,阿程無聲中想要告訴他的。
嗯,他尊重阿程的選擇。
“我說真的……”
笙歌苦惱,這年頭,說真話都沒有人相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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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歌無奈的對著耙子招了招手,耙子不情不願的挪了過來……
有耙子一對比,頭上的傷來自何處一目了然。
王九郎眼中的紅色慢慢散開,再一次恢複成往日裡溫潤雅致的模樣,仿佛剛才的暴虐嗜殺隻是錯覺。
“這世間除卻我自己,誰都無法傷我分毫。”
笙歌的話聽起來有些許狂傲,可這的確是一個讓他人無法置喙的事實。
她一直在成長,一直在變強大。
“表……”
“所以,你大可不必憂心。”
表哥二字差點兒脫口而出。
“阿程所言甚是……”
確定笙歌無恙,王九郎後退,故作淡然的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輕抿那早已冷卻的茶水。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詢問緣由。
有些事情,著實不需問清。
想見的人就在眼前,想守護的人就在身邊,如此便好。
捫心自問,他清楚,這更像是一場虛無縹緲的幻夢。
可,他不願意戳破,不願意醒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