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一生雖碌碌無為平庸守成,但最起碼他運氣好,知人善任,為司馬家謀求了一線生機。
亂世之中的生機,何其難得。
……
……
天子駕崩,新帝繼位。
對新帝,笙歌並沒有什麼交情,更不要說先帝臨死前的旨意,更是讓她們母子成為了懸在新帝頭上的一把利劍。
新帝對她能有好臉色才怪,所以笙歌也就特彆有眼色識時務的把自己關在新鮮出爐的國師府混吃等死。
直到……
直到馬文才離京,笙歌才走出府門,親自目送他離開。
有她親製的保命符,馬文才最起碼不至於才背著行囊上路,就命喪黃泉。
唉,總覺得這一世,她又有做皇太後的命相,隻是能不能不要讓她再做一個缺錢的皇太後。
她怕自己再禿了。
站在笙歌身側的祝英台,看著馬文才越走越遠,有些迷茫。
馬文才要走的那條路,她心知肚明。
那她呢?
這些年來,馬文才真真的表現出了驚才絕豔的一麵,一人便可媲美京中所有的少年郎。
哪怕是她,都難以分走馬文才的半分光芒。
無數世家的妙齡女子總是在試圖通過她求得馬文才的些許消息,想著投其所好。
對此,她有苦笑亦有同情。
馬文才的那顆心猶如磐石,不會為任何女子所動,就好似他天生便不會被感情所困。
所以,他芝蘭玉樹,溫文爾雅,卻又瀟灑自如,無拘無束。
而義母也從不乾涉馬文才的任何決定和選擇,就好似人生大事在這對母子眼中並非必須。
她與馬文才自幼一起長大,耀眼如日光的他,她怎麼可能毫無所動。
可沒用啊……
他不會為任何女子所動,她也屬於任何。
自知無望,便不再奢求,尤其是馬文才已經耀眼到遙不可及的地步。
她可以追趕,可以遙望,但卻無法相伴通行。
也不知,他日,怎樣奪目的女子,才會讓他心甘情願的駐足。
不對……
也許,他們會勢均力敵,相互比肩,睥睨天下。
他,隻會是她的義兄。
這麼多年,她也看的分明,他待她極好,但始終保持著距離,就好似有一道看不見摸不著的東西在她與馬文才之間劃下了一道此生都無法逾越的鴻溝。
少女心事,無疾而終。
所以,她倒也不會期期艾艾,做一個傷春悲秋的閨怨女子。
如同義母所說,少女的肩上亦有責任,不該隻有風花雪月,征途亦是星辰大海。
可能,她比不得馬文才耀眼,但也會一直走下去,成為更好更強大的自己。
“義母,我想去參軍。”
“改名換姓,女扮男裝。”
祝英台眼睛發亮,奪人心魄,就好似承載著整片星河,璀璨滾燙。
笙歌:……
參軍?
姑娘,你是不是拿錯劇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