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兒臣既然領了巡防的職責,必然不能玩忽職守。”
“你說是嗎?”
“對了母後,兒臣以防萬一匪寇作亂,實行了宵禁。”
“官員也好,百姓也罷,花燈會匆匆結束,返回家中,不得外出。”
劉子業每說一個字,王憲嫄的心就沉一分。
“至於母後身邊這些心腹之人,殺了便是。”
這些人,沒少給皇後出謀劃策。
劉子業輕飄飄的一句話,決定樂十數人的生死。
“劉子業,你還真是天真。”
“皇宮之中,哪家沒有安插耳目,你真以為能夠天衣無縫,瞞天過海?”
聞言,劉子業微微一笑。
“是母後天真了。”
“帝王之側,怎容他人酣睡,也不知母後口中安插耳目之家都是哪些,正好讓兒臣為父皇掃除後顧之憂。”
“還有,母後,你以為那些世家如今還能與兒臣剝離開嗎?”
他的沉了,那這些世家,也就離亡不遠了。
“母後,沒有除掉兒臣,您是不是很失望呢?”
“您也歇了去民間散布謠言的心思吧,無人信,無人理。”
劉子業輕咳一聲,嘴角有血溢出。
可劉子業依舊麵色不改,隨意的擦去,睥睨的看向皇後。
隨後,劉子業便不置一詞,閉上眼睛等待手下把劉楚玉和沈琛帶回來。
任憑皇後咬牙切齒,劉子業依舊閉目養神。
這個頭疼的就好似不是他自己的一般,眼前已經出現了虛影。
“殿下,公主與沈公子已接回東宮。”
“公主無恙,沈公子不大好。”
劉子業騰的一下站起來,身子微微晃了晃。
“沈琛之賬,待本宮看過之後再慢慢算。”
“殺了。”
劉子業揮揮手,轉身離去。
他精心培養出的人,自然知道他表達的意思。
皇後的心腹,留不得。
東宮之中,燈火通明,東宮的管事姑姑和總管太監是劉子業一手選拔提上來的人。
待劉子業趕回東宮時,已有不少太醫。
“阿姐。”
劉楚玉守在沈琛床邊,頭發淩亂,華美的衣服也沾滿了泥水,臉色蒼白,驚懼未定。
而沈琛姣好白皙的臉龐上有數道血痕,就連剛剛被宮人換上的寢衣又被滲出的血浸透。
“我沒事兒,是沈琛……”
劉楚玉強撐著不讓眼淚掉下來。
入宮這麼多年,沈琛一直都是活蹦亂跳的,如今,第一次這般頹敗沉靜。
她清楚,沈琛對子業的重要性。
劉楚玉注意到劉子業今日的不同,可是卻說不出責備的話。
“阿姐,您先去歇著,這裡有我。”
劉子業放在身側的手緊緊攥著,指甲嵌入手心,留下月牙印。
“子業……”
“阿姐,其他事情過後再說吧。”
劉子業此刻不想聽到任何人提皇後,他怕他忍不住會提劍去殺了皇後。
到時候,他就真的是個十惡不赦的弑母之人了。
“殿下,沈公子大都是些皮外傷,隻是沈公子的手筋腳筋被挑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