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了阿姐,又要了路護軍,安的是什麼心思。
何家小郎君豐神俊逸,他都尚且覺得配不上阿姐,路家那個上不得台麵,靠著裙帶關係才換了個六品護軍的,算什麼東西。
他捧在手心裡的阿姐,輪得到這些上不得台麵的雜碎沾染算計了?
“貴嬪娘娘好興致。”
劉子業不顧阻擾,推門而入。
路護軍坐在劉楚玉身側,殷勤的噓寒問暖,空氣中彌漫著淡淡的酒味。
“貴嬪娘娘留外男於後宮飲酒,也不知道這是路家的家教,還是後宮的宮規。”
待劉子業走近,方才看到路護軍輕輕附在劉楚玉手背上的手,心中大怒,一腳踹開。
劉楚玉眼神已經有所迷離,顯然有些醉酒。
“劉子業,你做什麼?”
“不由分說出手傷人,你這又是哪門子家教。”
劉子業那毫不留情的一腳下去,路護軍的臉上出現了不正常的紅。
“本殿下由父皇親自教養,貴嬪娘娘可還有異議?”
甚至聒噪。
劉子業不耐煩極了。
“劉子業,本宮是太後娘娘的親侄女兒,你若是惹怒本宮,本宮定然你吃不了兜著走。”
畢竟,當年劉子業尋求太後和路家的庇護,路家嫡係人儘皆知。
一個仰人鼻息的太子殿下,有什麼好囂張的。
“如今皇後被幽禁,王家被奪權,若是再惹怒路家,你覺得你的太子之位還能坐得穩嗎?”
“本宮看上劉楚玉,讓劉楚玉加入路家,那是劉楚玉的榮幸。”
“就那人儘可夫狼藉不堪的名聲,本宮聽了都嫌臟。”
路貴嬪不知死活的叫囂著。
後宮之人的推崇奉承,已經讓路貴嬪不知道自己到底幾斤幾兩。
“這舌頭當真礙事。”
“割了。”
劉子業話音落下,房間中驀地出現了一個黑衣人。
匕首削鐵如泥,待路貴嬪反應過來,隻感受到火辣辣的疼,卻再也說不出話。
嗯,清靜多了。
劉子業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滿意極了。
“人儘可夫?”
“那想來貴嬪娘娘也可以跟路護軍做一對露水夫妻了。”
“喂了藥,丟一起。”
劉子業淡淡的說道,那副雲淡風輕的樣子,就好似是在討論今天的天氣。
安排好暈乎乎的劉楚玉之後,劉子業去了太後宮中,路家的糟心事,自然需要太後收拾爛攤子。
畢竟,太後總不想她與父皇之間那檔子說不清道不明的事情廣為人知吧。
被百姓知曉,莫說是太後之位了,能不能活著都另說。
如何取舍,想來太後不傻。
路太後沒什麼腦子,但誰讓她運氣好,生了個能登上帝位的兒子呢。
榮華富貴太後之尊,和兩個小小的後輩,孰輕孰重,對於太後而言,一眼辨彆。
前一刻還風光無限的路貴嬪,此刻已經被路太後秘密送出了宮。
皇上那裡,無需過多解釋。
路貴嬪能入宮,本就入的是太後的眼。
孝武帝皇宮美人兒不計其數,且還有源源不斷的新人加入,路貴嬪雖位高,但也不值得孝武帝分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