駱君搖要出門,翎蘭和秦藥兒自然要跟著。
再加上駱謹行和駱君搖本身也不是易與之輩,在上雍城裡安全還是沒什麼問題的。
四人一路飛快地趕到城西才愣住了,駱君搖回頭問道:“二哥,城西這麼大,我們怎麼找大哥?你有沒有聽清楚他們說是在什麼地方?”
駱謹行也是一臉懵,“沒有啊。”
不過駱謹行很快就想到了辦法,雖然城西進出的禁製已經解除了,但謝衍有意整頓整個城西,因此兵馬並沒有全部撤出。
另外鳴音閣下麵的地宮雖然已經基本上探勘完畢,改造的工作卻也如火如荼。這樣的事情都是相當隱秘的,乾脆一事不煩二主,全部由定**負責。
駱謹行很快找來了在附近留守的定**麾下將領,直接問有沒有見到駱謹行。
那將領還真知道一些線索,道:“有人看到大公子帶著人往西邊去了。咱們問過需不需要幫忙,大公子說不需要便將人打發了。”
城西的西邊,是整個城西最偏僻的角落,也就是上次駱謹行和駱駱君搖去的那一片地方。
打發走了將領,兩人才麵麵相覷,“蕭泓怎麼會跑到那種地方去?”
蕭泓那種公子哥兒,能住在普通民居裡已經是極限了。這種人從小就被教導君子不立危牆之下,無緣無故怎麼會自己跑到這麼危險的地方來?
駱謹行不關心這個,他隻知道不能真讓駱謹言殺了人。
就算駱謹言真的殺了人,他們也得想辦法把這件事遮掩過去。
無奈兩人隻得一路往西邊偏僻的街巷去了,駱君搖很容易就找到了那位卞老先生。
卞老先生似乎知道他們所謂何來,對兩人很是客氣。乾脆利落地告訴了他們駱謹言一行人此時的所在,看著兩人著急要走還笑眯眯地道:“兩位倒是不必著急,那位公子……這會兒恐怕也還沒找到人呢。”
見兩人回過頭來看他,老頭兒道:“他們來得不巧,人不在。”
駱君搖和駱謹行對視了一眼,又重新走回了桌邊坐下,道:“老先生似乎對這些事情知道的很清楚?”
老頭兒微眯著眼睛,道:“該我知道的我知道,不該我知道的我便不知道。至於那院子裡住的人麼……是些天突然搬過來的,咱們這種地方突然搬來了這麼一個公子哥兒,自然是有人好奇的。”
駱君搖也很好奇,“他那樣的公子哥兒,搬到這種地方來住了幾天竟然沒被人給吃了?”住在這些地方的可不是什麼良善之輩,之前駱君搖和駱謹行那樣的還有人敢當街打劫呢。蕭泓那樣的公子哥,不被人吃了才是怪事。
老頭兒笑道:“他能安穩住著,自然是有他的本事的。就算不是他自己的本事,那又有什麼打緊的呢?”
駱君搖撐著下巴道:“我能問問,保他的人是誰嗎?”
老頭兒怪笑了兩聲,從袖袋中慢慢摸出了一個東西放在桌上。
駱君搖低頭一看,和坐在自己旁邊的駱謹行對視了一眼。
駱謹行朝她點了下頭,駱君搖方才問道:“南疆的東西?”
老頭兒放在桌上的是一件配飾,並不大也不起眼,但卻風格鮮明絕不是中原各地的樣式。
反倒是不久前駱君搖曾經見過有人佩戴這種風格樣式的東西。
老頭兒含笑不語。
駱君搖知道他不會再說什麼,便也不再多問隻是道:“多謝老先生。”
老頭兒挑了下眉,問道:“王妃就不怕我是騙你的?”
駱君搖笑道:“所以,老先生當初要我收容那些孤兒寡母,就是為了今天騙我這個麼?”
老頭兒頓時無語,半晌才輕歎了口氣道:“跟那位公子一道兒來的,是一個帶著金蛇鐲的人。”
“多謝。”駱君搖和駱謹行站起身來向老頭兒告辭。
從那昏暗的小樓裡出來,駱君搖才忍不住道:“卞老先生說的好像是南疆那個什麼古河部首領的兒子,我還以為他要麼離開上雍了,要麼死了,原來還在啊?”
駱謹行蹙眉道:“你知道這個人?”
駱君搖道:“我見過。”
說罷便將自己之前和駱謹言一起遇到那南疆人的事情說了一遍,駱謹行道:“姓蕭的怎麼會跟南疆人混在一起?”
雖然南疆的事情眼下還沒有放到台麵上來,但駱謹行是駱家二公子知道的自然比外人多一些。
如果南疆真的生事,蕭泓還跟南疆人勾搭在一起,那就是找死!
“誰知道?”駱君搖道:“咱們快走,彆讓大哥被南疆人算計了。”
駱謹行道:“就咱們兩個?要不要先調兵來?”
駱君搖翻了個白眼,“你想讓全京城的人知道大哥不知道什麼原因,跟蕭家三公子過不去?”或許旁人現在不會想什麼,有南疆人當幌子正好。
但將來大哥和蘇蕊如果真的成了,那可難保那些人會不會胡亂聯想些什麼。
而且南疆現在還沒鬨呢,那些南疆人如果沒有作奸犯科,也不能隨便動他們。他們私底下做什麼還能推說是私人恩怨,若是公然動用定**或者武衛軍,朝堂上可就不好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