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3、兄弟(1 / 2)

皇城第一嬌 鳳輕 6806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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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家

蕭泓有些煩躁地在房間裡踱步,仿佛看什麼都不順眼一般,他抬腳將一邊的凳子踢翻在地。

響聲驚動了外麵的仆從,立刻有人在外麵問道:“三公子,可有什麼吩咐?”

蕭泓快步上前拉開了門,就看到門口站著兩個仆從模樣的人。蕭泓自己的隨身侍從早不知道去了哪兒,這兩個仆從自然都十分陌生。

看到他們蕭泓也沒有好臉色,冷聲道:“讓開!”

兩個仆從卻並沒有聽命讓開,而是恭敬地道:“公子見諒,老爺和大公子說請公子這幾天都待在府中不要出門。”

蕭泓冷哼一聲道:“我若非要出去呢?”

仆從低頭道:“還請公子不要為難小的們。”這話說的軟乎,但態度卻很強硬。蕭泓若是想要強行出去,恐怕這兩個仆從就會強行製止他了。

蕭泓冷哼了一聲,眸光冷漠地掃了兩人一眼,後退一步重重地關上了房門。

另一邊的書房裡,蕭澂剛剛處理完今天從衙門帶回來的公文,蕭老爺就從外麵推門進來了。

“父親。”蕭澂連忙起身見禮,蕭老爺擺擺手有些疲倦地道:“你母親好些了。”

蕭澂沉默了一下,在蕭老爺坐下之後方才走到他下首坐下,道:“父親想要離開上雍?”

今天外麵的雪倒是小了,卻依然沒停。一場這麼大的雪過後,好些天路恐怕都沒法走,蕭澂也並不希望父母在這樣的天氣趕路回去。陽信離上雍確實不遠,但馬車也需要兩三天才能到。

蕭老爺道:“已經是年底了,家裡不能沒有人。你才剛剛就任,不回去也就罷了,我和你母親不能不在。明年年底,你也回去一趟吧,都有好幾年沒在家裡過年了。”每年過年都有很多事情要做,家主是絕不能不在的。

蕭澂點了下頭,明年年底還早得很,現在要顧得隻有眼下。

蕭澂思索了一下,才沉聲道:“父親,阿泓你是怎麼想的?”

聽到蕭泓的名字,蕭老爺的臉色就是一沉。

無論是哪個做父親的,被自己的兒子給綠了總歸不是一件體麵的事情。更不用說,這件事還鬨得蕭家親友人儘皆知,就連自己最看重的另一個兒子也知道了。

蕭澂歎了口氣,語重心長地勸道:“父親,我看阿泓的性子不大對。他做出這樣的事情固然是他不對,恐怕也未必隻是他年輕荒唐胡鬨的緣故。”

蕭老爺沒好氣地道:“這麼說,還是我不對了?”

蕭澂搖搖頭道:“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這件事過去了就過去了,父親回去以後便不要再跟他提這個了,倒是要注意一些他平時的言行脾性。我隻怕,逼得太狠了他的性子越來越左。”但如果放任不管恐怕也不行。

蕭老爺也很是惱怒,輕哼了一聲道:“都是你祖母和母親將他給寵壞了,你祖母和母親總說你從小就被管得過於嚴苛,沒有半點小孩子的活潑氣。我稍有管教,你祖母和母親就要攔著,他倒是足夠活潑了,如今弄到這般田地……”

蕭老爺將後麵的話咽了回去,顯然不會是什麼好聽的話,但他礙於自己的教養強忍著沒說出口罷了。

對此蕭老爺心裡也有幾分懊惱,蕭泓管束不嚴他當父親的也有責任。

當年他的父親雪陽先生對他並不嚴苛,但是教養蕭澂這個嫡長孫卻十分嚴厲。蕭澂是他的嫡長子,他自然是打心裡疼愛的,但父親從小就將蕭澂抱到身邊教養,小小年紀就被沉重的功課壓得老氣橫秋的。

後來有了蕭泓,他每每想管教的時候聽到母親和妻子的說辭難免想起小時候的蕭澂,手底下也就鬆了一些。以至於將蕭泓教成這個模樣,他不願意見親友與其說是被兒子帶了綠帽子惱羞成怒,不如說是羞愧自己教子無方。

蕭澂算是父親教養出來的,蕭泓這個嫡次子才是他一手教養長大的。

前段時間他心裡滿是怒火是當真恨不得打死這個孽子算了,但這兩天住在一起,看著蕭泓變得沉默寡言冷漠陰鬱的模樣,哪裡還能真的狠下心來?

蕭老爺歎了口氣道:“罷了,你說得我都知道。我急著回去也是為了此事,他如今這樣在上雍待久了不是什麼好事。聽說他先前跟駱家大公子起過衝突,還有蘇家……蘇太傅看在你祖父的份上不跟他計較,你以為蘇家其他人是吃素的麼?這兩天我看他的性子和之前在陽信大為不同,這次隻怕也是吃夠了教訓了。”

蕭澂點了點頭道:“我明白父親的擔憂,明天這雪就該停了,再過兩天雪化了你們再上路吧。”

蕭老爺道:“也罷,你母親再休養幾天,精神也好一些。正好這幾年她也一直念著你們,你好好陪陪她吧。”

說完這些蕭老爺便起身走出了書房,蕭澂看著自己父親的背影離去,眼神有幾分幽深複雜。

從小在祖父膝下長大,雖然祖父過世的時候他尚未滿十歲,但有些事情他知道的卻比父親多。

他的父親這一生平平無奇,既沒有什麼驚人的才華,也沒有什麼顯赫的功績名聲,就仿佛是一個普普通通的讀書人家的主人。但這其中有多少是因為父親的資質所限,又有多少是有人刻意為之,大概就隻有他那位名動天下卻早已經入土為安的祖父知道了。

南疆……

“公子。”門外有人輕輕敲門,蕭澂抬起頭來道:“進來。”

一個穿著蕭家普通仆役服飾的青年走了進來,恭敬地道:“公子,屬下回來了。”

蕭澂點點頭問道:“王太醫怎麼說?”

青年道:“王太醫說,夫人的病確實來得有些突然,但風寒本就不是什麼慢症,許是夫人不小心受了寒也難說。”

蕭澂道:“這麼說,夫人確實是普通風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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