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輪琴棋書畫四位參賽者,是三男一女,其中女子為琴試者。
茅亭內坐著一位六十多歲的大和尚,看上去慈眉善目,麵色紅潤,應該是白馬寺的住持覺遠。
在茅亭外麵左手邊有三位並排而坐的僧人,他們都是五六十歲的年紀,和覺遠住持一樣,身前都有一張長案,上麵擺著筆墨紙硯。
正對茅亭而坐的的四位參賽者,琴者傾情彈奏,棋者執白棋冥思苦想,畫者濃墨重彩繪丹青,書者奮筆疾書。
當茅亭右側的香燒斷絲線,“咚”地一聲鑼鼓敲響,第一輪比試也隨之結束。
而在此之前,琴試的分數早已打出。
不過才一結束,小沙彌已經將四位評審打分的宣紙收了,並統計出來,告訴立在茅亭右側的僧人。
那僧人跟前有一個木板架子,板子上掛了四個木牌,上麵寫著四位參賽的者的名字,僧人得了小沙彌的彙報,直接執筆琴者的名字下打了四個打錯“x”。
也就是,琴者在四位評審處,皆不通過。
接著是棋者的成績,更為簡單判斷,殘局棋盤一個棋子未改變,自也不過。
然後是畫者,約五分鐘時間繪了一幅牡丹,隻是尚未著色完成。
在劉辰星看來,這繪畫技藝簡直一絕,以為此人至少也是通過,誰知名牌下,是兩個“△”,竟還有兩個“x”。
按規定三個“△”為通過,是以照樣被淘汰。
最後一位是書者,劉辰星站在一邊著重看了一下,是狂亂的草書,大概見識過老師薑墨的一手狂草,再看這位書者的字,就覺得一般了。
其實即使沒有老師薑墨的字對比,劉辰星也鑽研書法十年了,從習字的那一天開始,除了為沈仲夷擋箭昏迷期間和醒來後的前幾日沒練字,從未斷過一天。
就她看來,這位四十出頭的中年男子,其字花哨有餘,筆力卻不夠,不由微微搖了搖頭,果然書者下麵的木板上畫了四個“x”。
第一輪琴棋書畫四位挑戰者,也就這樣全軍覆沒了。
劉辰星因為過來的還是晚了一步,第二輪參試者已經交了木製的名牌,所以劉辰星和沈仲夷被安排在了第三輪參加比試。
第二輪的琴棋書畫四位參賽者,其中琴者應該頗有些來頭,是一位二十七八的青年男子,這位男子也是白袍襆頭的儒生常見打扮,但男子身材頎長,皮膚白皙,生得很是眉清目秀,才一到位子上坐起,四下已經有聲音尖叫起來。
“天啊!是玉郎君!”
“玉郎君不管什麼時候看上去都這麼俊朗!”
“不僅人生的俊朗,所彈奏的琴音,也是餘音繞梁,三日不絕啊!他怎麼就這麼才情出眾!”
……
能這樣左一句誇一個男子俊朗,右一句還是誇俊朗,一般也隻有女子會這樣誇讚。
聽著此起彼伏的尖叫聲,劉辰星忍住掏耳朵的衝動,繼續看著眼前的古代追星一幕,餘光再瞥過一旁的沈仲夷,心
裡就存了幾分看好戲的念頭。
她也是和虹仙子有過交往的人,一看就知道這玉郎君多半也是出自倡門,從小學聲樂的,而且還憑此闖出了一番名堂,可見其琴技造詣不凡。
至於沈仲夷,應該是從小就享受最好的教育,其授課的先生估計也是當世大儒,但是一個人精力有限,沈仲夷又野心勃勃想上位,如何會花太多心思和精力去學琴?
當然沈仲夷敢報琴試,估計沈仲夷在琴技上也頗有天賦和造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