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識到鄭嘉媛的意圖,清秀男子本就失血過多的臉色嚇的更加白了,但他不敢朝她暗示什麼,連眼睛都不敢眨,怕被這些綁匪看出來,隻能心裡不斷的祈禱這位不靠譜的大小姐彆犯蠢,否者他今天恐怕真的會死在這些人手裡。
“咱們鄭處長的寶貝孫女養的可真是好,你們說是不是?”刀疤男看了一眼身邊的兄弟,在他們的汙言穢語中,刀疤男接看向顧千聞說:
“一看你就是千嬌萬寵長大的,哪像我大哥他們,現在還在監獄裡受苦,而我們這些人更是被警察整天攆的像條狗一樣,三年了!”,說著刀疤的語氣變的狠厲起來:“我們青幫的人落到今天這個下場,可全是拜你爺爺所賜!”
看到刀疤手上那玩轉的刀,和那激動的架勢,似乎隨時都會一刀向顧千聞捅下去似的。鄭嘉媛嚇的呆若木雞,再也不敢出聲了。
如果是之前,綁架這種事情在她眼裡雖然危險,但更多的是一種刺激和興奮,就像她救顧千聞時的樣子,但現在真的麵對這些窮凶極惡的歹徒了,她才知道這些人有多恐怖,那種被人隨意支配生命的感覺有多麼讓人驚懼。
恐懼之下,鄭嘉媛再也不敢去想澄清什麼誤會了,反而還在使勁的往凳子裡縮著自己的身子,生怕被這些綁匪注意到。
這些人一看就是殺過人的,身上的煞氣很重,鄭嘉媛隻能抱著對顧千聞的歉意,不斷的在心裡說對不起。
清秀男子鬆了口氣,鄭嘉媛就是被家人保護的太好,不知道厲害,現在知道厲害不再犯蠢著實讓他心裡好受不少,否則他非得一口氣嘔死。
顧千聞也十分害怕,努力的往身後挪著身子,隨著那把刀不斷的從耳邊劃過,她竭力的往後仰著腦袋,可惜她被綁在板凳上,無論她怎麼移,也後退不了。
情急之下,她突然想起了手腕上的手鏈,現在她不知道自己在哪兒,也不知道這些人會不會真的殺他們,唯一的辦法就是發消息出去,讓人來救他們。
爸爸身上也有個信號接收器,可以把這裡的地點發給他。
想到這裡,顧千聞努力的伸著手指找手腕上的那條手鏈,可是——
顧千聞的臉色瞬間變的慘白。
沒有了!
那條手鏈不見了!
顧千聞很快明白是麵前的這群綁匪在她昏迷時扔掉了手鏈。
這些綁匪明顯非常的謹慎和專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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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吹過枯黃的雜草,白日掛在天空,稀落的幾顆大樹下隻有一座廢棄的村屋,偶爾響起幾聲蟲鳴,隻給人荒涼、破落之感。直到接連響起兩道刺耳的刹車聲,才打破了這裡的寂靜。
關祖撿起遺落在地上的手鏈捏進手裡,即使手鏈上的碎鑽割破掌心陷進肉裡,他也毫無所覺。
“千聞怎麼會到這裡來?她不是被阿祖關在彆墅裡嗎……”麥斯環顧四周,無措的說道。顯然他們不能再自欺欺人,認為顧千聞還待在彆墅裡,因為那條手鏈就是最好的證明。
劉天走出村屋,他身後跟著火爆,迎麵看向關祖,他臉色難看的說道:“沒有。”緊繃的神色暴露了他的擔憂與焦急。
“麥斯,查查最近的監控,立馬篩選出可疑車輛”,壓抑到嘶啞的聲音的從關祖嘴裡吐出,末了,他握著手裡的手鏈直接向旁邊走去,開始找掩埋在草叢裡的車輪痕跡。
實際上關祖心裡早就慌了,隻能不斷的告訴自己,千聞還在等著他,還在等著他去救她,企圖以這樣的方法來使自己鎮定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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刀從顧千聞麵前滑過,好在刀疤意識到對方的重要性,收斂了怒火,開始招呼其它兄弟擺放攝像機,順便從一個同伴手中接過電話。
聽了刀疤男和電話那邊的講話,顧千聞終於明白這行人要乾什麼。
電話那頭是鄭嘉媛的爺爺,香港前任警務處處長鄭旬。刀疤男他們的目的很簡單,用鄭嘉媛的命來要挾對方放了他還在監獄裡的三個兄弟,其中包括他的大哥——前青幫老大。
香港是一個社團林立的地方,尤其是早期,混黑社會的人遍布大街小巷,打架、鬥毆、爭地盤,比比皆是,嚴重擾亂了香港治安,也造就了許多大型社團。隨著近幾年社會治安的加強,這些社團雖然大多數都被土崩瓦解,但依然還是存在不少。
青幫顯然就是其一。不過在三年前被香港警察搗破,成功瓦解,現在隻剩下刀疤男和幾個兄弟。
一處低調奢華的書房中,頭發灰白卻精神抖擻的老人臉色凝重的放下電話,隨即眼裡夾雜起一絲怒火,他明明讓秦元好好保護嘉媛的,他到底是怎麼保護的!
雖然很生氣,但鄭旬畢竟身處高位多年,很快鎮定下來。
沒有遲疑,他撥通了一個電話出去。
二十分鐘後,北區警察總部,剛才還在家裡書房的鄭旬已經雙手握著拐杖坐在了寬敞明亮的總警司辦公室裡。
他麵前的人是香港北區總警司關兆輝,辦公室和辦公室外的大廳裡是其他穿著西裝製服、忙忙碌碌的警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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