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著陸,王時語隻覺得自己的腦袋要炸掉,還不等她緩過來,先聽到耳邊一個急切的聲音:“時語姐,沫沫醬說她不來了,這可怎麼辦呀,今天可是她的主場,這場策劃對咱們公司來說那麼重要……”
耳邊聲音一直嘰嘰喳喳個不停,王時語伸手,手心朝著聲音的方向,做了一個停止的動作。
那小姑娘果然選擇自我靜音。
身穿職業裝的女人伸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小姑娘見此連忙上前代勞,王時語比著眼睛,消化著這個世界的信息。
這是除了王大姐頭那個世界,第二慘的世界了。
原身今年30歲,學曆隻有高中。
在這個隻看文憑的世界,王時語這個學曆能乾什麼?清潔工?
不過也確實,因為學曆的原因,原身付出了比常人高幾何倍的工作時長和努力,才成就了現在的她。
家人?
原身就是離家出走,從那個‘家裡’逃出來的。
不,那個家,不能算是家,自從父母離異,她跟著媽媽再婚家庭,後來又有了一個同母異父的弟弟之後,她就沒有了家。
繼父和母親都是極度重男輕女的思想,自從她那個弟弟出生以後,她每天都是被灌輸‘天大地大,弟弟最大’,勵誌要把原身培養成一個‘扶弟魔’。
本來原身想著考上大學之後,她就徹底離開那個家,她努力的去學習,想要考一所名校,然後改變自己的命運。
名校是考上了,可是入學通知書卻被她親愛的媽媽撕了個粉碎,理由是家裡隻有她弟弟一個大學生就夠了。
留給原身的是安心相親,安心出嫁,好給她弟弟掙一些彩禮錢。
原主母親不顧原主的反對,強迫她去見她的相親對象,那是一個油膩的中年男人。
全程原身沒有一點話語權,就靜靜的聽母親跟她未來的‘老公’商量她能‘賣’多少價錢。
再往後的記憶就是她各種兼職。
美甲小妹、後廚幫傭、KTV服務生、櫃姐……
到後來設計師助理、經理助理,甚至酒吧駐唱的工作她都做過,就連現在,原身身上依舊有三份以上的工作。
今天她是以一個策劃公司的主策劃來到這個遊戲會場,這個會場的主辦方是一個遊戲設備公司,委托的他們AAA策劃公司來策劃這場活動。
現在給她揉太陽穴的,是她公司給她安排的小助理。
沒錯,原身經過十幾年的摸滾打爬,已經從給彆人當助理,到得到了公司給她安排小助理。
至於小助理說的那個沫沫醬,王時語回想了一下,這個沫沫醬是她們請來cos圈裡很有名的coser,她沒來的原因,很有可能是對手公司在給她們使絆子。
整理好思緒,腦袋緩解的也差不多了,女人睜開了眼睛。
十幾年的社會實踐讓她那雙眼睛早就沒了小女孩的天真。
沉穩、睿智,仿佛任何套路在她的眼睛下都會變成虛無。
職業裝穿在她的身上簡直就是製服誘惑,雖說穿的不是包臀裙,但那條闊腿褲在視覺上更顯得她那雙腿筆直修長,原身前凸後翹的身材絲毫不亞於王小嬌嬌。
朱唇皓齒、細腰雪膚,典型的鵝蛋臉顯得原身從麵相來說比實際年紀偏小,鼻尖一顆痣又為她增添了些許俏皮,中分長發隻用一根頭繩綁了一個低馬尾,整體望去,就兩個字:乾練。
沫沫醬的形象在腦海裡過了一遍,王時語當機立斷,說:“把那套衣服拿過來。”
小助理聽到她的話,二話不說就去把所有cos所用的東西都給她抱了過來。
接著她就看到她的主策劃大人拉好窗簾關好門,開始換衣服。
拉鏈不好拉的地方還讓小助理幫她拉一下。
在線懵逼的小助理就這麼看到她親愛的主策劃大人,從高冷禁欲係製服女王,變成了嫵媚誘惑勾人心神的阿狸。
尤其是那雙耳朵一戴,蔑視一切的眼神配上她策劃大人鼻尖那顆痣,簡直不要太勾人心神!
而王時語隻是試了一下那雙毛茸茸的耳朵,試完後取下耳朵,開始著手化妝。
嗯,之前有給一個造型師兼職過助理,後來偷學出師之後也有做過造型師,覺得有些無聊就換了其他工作:)
網上隨便找了幾張阿狸的原畫,無所不能的王策劃開始了她的表演。
就連最後發型都是她親自動手。
最後把耳朵戴上的那一刻,小助理驚呆了。
“老婆!”
王時語:???
聽到一個奇奇怪怪的稱呼,王時語回頭看向小助理,見到自己的小助理雙手捂著自己的嘴巴,眼睛瞪大,一副震驚中又帶著激動,激動中又帶著難以置信,最後變成了狂喜。
小助理躥身來到王時語身邊,伸手想觸碰她‘老婆’又怕碰一下就碎了,這小心翼翼的樣子簡直逗樂了王時語。
“我老婆活過來了!”
得出了這個結論,小助理興奮的整張臉都是火紅火紅的,王時語一個沒忍笑出聲,清清嗓子,很‘矯揉造作’的說:“該辦正事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