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主公,我啊被人調戲了(2 / 2)

竟是這樣!

陳白起麵色有了幾分為難。

本以為趙國隻是懷疑,卻不料真相證據如此明確,若推脫求請怕是不行,趙國有此逮捕行動,也必然是懷疑姒三公子與商隊合謀出逃,若真被查出,以趙君的凶殘怕全部來往的商隊亦會受牽連凶多吉少。

不行!陳氏商隊絕不能被趙軍帶走。

可現在問題難就難在,她要如何狡辯來說服戚將軍呢?

突然,陳白起突然想起自己還有一個係統技能——聲惑。

雖然它還是初級階段,但多少還是能夠增強說服力提高成功率的。

“陳三在此有幾個疑慮不解,請將軍容稟。”

戚將軍知道陳白起的目的,他感興趣這有幾分士族風範的小姑子究竟準備如何說服自己,便道:“然。”

“姒三公子據聞乃越國國君最疼愛之子,必是貴公子,可否?”

“然。”

“可陳三這批販奴中卻具有通關身契與麵相帛書,再觀其等皆麵容槁枯臘黃,可有半分貴公子風儀之態?”

陳叔見陳三說完,眼神便掃向他這方,權衡利弊後,便忍下心頭嫉意,便懷中的通關身契竹簡跟還有麵相帛書遞於戚將軍查看。

戚將軍掃過一疊帛書,再看向跪了一地的顫悚越國奴隸,意似有所動。

“容陳三鬥膽敢再問將軍一事。”

“然。”

“將軍覺得越國與楚國關係如何?”

戚將軍哼笑一聲:“楚國曾多次侵犯越國邊境,奪其城池,並關押越國姒四公子在丹陽為質,自是仇敵不過。”

“將軍所言甚是,那若戚將軍為姒三公子,脫剛逃出虎口,可願再入狼穴?”陳白起嘴噙笑意,卻字字錚錚。

戚將軍驀地抬頭盯著陳白起。

腦中不斷盤施著一句話——剛出虎口,可願再入狼穴?

陳白起在戚將軍猛然凶厲的目光下,不退不移,清聲再道:“還有一事陳三疑惑,既姒三公子願與一仆換其身份,必知事關重大,自對其仆信任有加,而此仆被捕卻不以死明誌,反而言之鑿鑿相告,豈不可疑?”

她言下之意——那奴仆在混淆視聽,或許真正的姒三公子早另尋逃路。

戚將軍此時終於麵色大變,明顯是被說動。

正當陳白起準備鬆一口氣時,卻聽到戚將軍旁傳來一聲清越帶著笑音的男聲,有一種奇怪的鄉腔,尾音軟軟的。

“常聞楚人皆稱一日不讀書,便覺言語無味,麵目可憎,卻不料一介楚女亦有如此見識。”

陳白起驀然一抬頭,卻是先前那一直在旁默不作聲的黑色鬥篷神秘人。

她明顯感覺到,隨著他開口,無論是其隨從,還是趙軍等人皆下意識屏息靜候,不敢越俎代庖。

陳白起頭皮一緊,暗中警覺此人身份絕不簡單,若他提出異議,恐她剛才的努力怕都要付之流水了。

“陳三不敢以自身妄攀士大夫之輩。”陳白起垂下眼睫,麵容帶著幾分謙和。

神秘人似笑了一下:“聽你言談不俗,可讀過哪些書?”

陳嬌娘目不識丁,還讀書。

這個時代的書是比金子更貴重的東西,且大多為各底蘊家族的珍藏不傳之物,有錢都沒處買。

聽他還“哪些”,好大的口氣,一般人能夠精讀一本通解便已是祖上冒青煙了。

就算是陳嬌娘其父也隻收藏了兩本——詩經,禮記。

但若說沒讀過書,豈不自暴其短,考慮了一下,陳三中規中矩道:“僅詩經與禮記。”

“嗬,可曾熟讀?”

“熟記耳心。”

“陳三,那你便清唱一段詩經的關雎予我可好?”他的笑意輕緩,如冰石相擊,令人心悅神怡。

陳白起目瞪口呆看著他,想她正滿腹陰謀論,卻不想他冷不丁地竟會提出這種要求,所以說……她這是被人給調戲了?

------題外話------

在戰國出生地域跟姓氏都很重要,女主有一個好姓氏,卻沒有一個好出生,她是庶族,嬌娘其實並不是名字,這跟你喊一個女子,嬌嬌兒,嬌女,可人兒一樣,隻是一個昵稱,女主沒有名字因為她還沒有及笄,沒有取名。(為了讓陳白起的名字順利成章,靜也是蠻拚的!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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