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常常與我兄弟一塊兒睡,所以並不會不自在。”陳白起解釋道。
“你有兄弟?”
“嗯,一個弟弟,叫牧兒,很乖順漂亮。”陳白起想了一下,卻想不出更具體的描述令薑宣感受牧兒的可愛,便脫口而出道:“與你一般。”
薑宣怔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卻是狠瞪了陳白起一眼:“你說誰乖順又漂亮了!”
陳白起睜著眼,立即從善如流:“我弟弟。”
薑宣瞪了她一會兒,便哼了一聲道:“陳煥仙,不可哪這種詞形容一名丈夫,否則……你會挨揍的。”
陳白起想起這時代的讚美詞彙習慣與現代不同,便虛心接受點頭。
這下薑宣才被安撫下來。
薑宣估計曆來是衣來伸手之人,自己穿的衣服歪七扯八的,陳白起沒有幫他,因為他那一身衣服太複雜她一介平民也不知道從何下手。
所幸,一出門便遇見一大早便守在竹舍的四士,他們先向薑宣行了一禮之後,便看向陳白起。
薑宣伸開手,一人蹲身給薑宣整理衣物,另外三人則趁機向陳白起來搭話。
“緇臨,福棠。”一長相清秀的綠衣少年自我介紹。
“鄒薛,子丹。”一身材高大的藻紋青衣少年自我介紹。
“滋縣,丘郭。”一五官普通卻氣質上佳的黑衣少年自我介紹。
陳白起應禮,回道:“原鄉,陳煥仙。”
“你有姓,可是哪一國貴族的後裔?”叫福棠的綠衣少年,揚起一抹清甜笑容問道。
陳白起亦回以笑,道:“據先父所述,吾乃殷國春申君的後人。”
身材高大的子丹眼梢微吊,淡淡道:“卻也是貴族之後,隻是奇怪為何落魄至此?”
他打量陳白起一身寒衣行頭,評估奚落。
陳白起麵上並無不快,她道:“時運不濟,人便如這世道一般,總有風雲起伏跌宕,”
這時,薑宣麵露不快,上前打斷了他們的談話。
“爾等四人且自行去登高台,吾與煥仙一道。”他麵色如與陳白起第一次見麵一般,帶著一種高不可攀的冷傲與疏離。
四人一怔。
卻是不敢多言,他們猶豫了一下,便看向陳白起。
很明顯,他們想讓陳白起代為求情。
陳白起卻也開口了:“難道上登高台不隻一條路?”
薑宣看向她,表情緩和許多:“自是,你不用擔心,我會帶你上山的。”
他暗示他會照顧她受傷的腿。
陳白起感受到他的好意,便笑道:“那便有勞了。”
那四人見陳白起並不幫口,便麵色難看,卻是不能夠反駁。
他們四人意難舒地離開之後,薑宣便對著他們的方向冷下臉,道:“那四人皆是田文的走狗!”
田文?
陳白起一時沒反應過來,等反應過來後,便知道這人誰了。
田文不就是她昨日遭遇的孟嘗君?
那個罪惡值候選主公?
陳白起腦中一下便將其對等起來。
“他們是孟嘗君的人?”陳白起問道。
“沒錯,他們名義上說是田文派來保護我,其實怕隻是在監視我的行動罷了。”薑宣目露寒意,冷聲道。
陳白起裝糊塗:“你與這孟嘗君?”
“你當真不識我?”薑宣以一種“明眼人不說假話”的眼神睨著她。
陳白起挑眉,這是要跟她挑明身份了嗎?
這時,係統“滴”一聲發出一大串提示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