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那讓本公先麻煩一下山長吧,眼下這些鬨事的人就拜托給你了,本公則去處理城中餘下的麻煩,既然都來了這一趟,便將麻煩事兒一塊兒處理了。”孟嘗君拽過陳白起扯到身後,望著沛南山長輕撩嘴皮,皮笑肉不笑。
沛南山長清潤水魄雙眸鎮靜如初,他道:“之前某與薛公所言,望薛公能謹之慎之。”
先前所言?陳白起眼眸閃爍了一下,看向孟嘗君。
估計是……刺客的事情吧。
孟嘗君壓下一雙飛挑眉,不可一世地笑著:“此事本公心中自有定準。”
瞧這德性,埃,誰也甭勸他了,他在作死的道路上已經一去不複返了。
陳白起暗啐。
刺客一事,如今想來,她也鬨頭痛了。
裝逼的係統作弊器已關閉,她也不能一眼認不出來了。
“況且,本公身邊還有一個……”孟嘗君看向陳白起,表情起了變化,目光像粘綢的液體一樣,包裹著她的周身,似以惡意,又似纏綿,講不出意味的深長。
“類似護身符一樣的存在呢。”
還真是想什麼,來什麼。
陳白起虛了虛眼,不與他對視,爾後想到什麼,便蹙起了眉。
她女身的時間快到了。
這個身份……能堅持到收拾完那些狡詐的暴徒後,再將刺客背後的幕後主使一網打儘嗎?
顯然是不行的。
她垂下眼,表情淡漠,卻也有決策。
城中入夜之後,陳白起已有腹案準備趁夜“潛逃”,趕緊回到自己真正的組織裡換個身份,換號從來。
現下孟嘗君與他的謀士、各營將領們正在商討計策,她不參與這些,布兵遣將不是她的強項,她剛溜出帳篷,便聽見不遠處方向傳來爭執聲。
營帳周圍自少不了守衛,因此爭吵聲雖引來不少人關注,隻是奇怪,並沒有人上前勸阻或喝止。
陳白起繞過一截路,定睛朝聲音源處一看,卻是看到一高一矮兩個熟人。
卻是一身風塵仆仆的薑宣跟高大巍然的莫荊。
莫荊依舊一嘴大胡子,目光冷硬,或許為行走方便不講究穿戴整齊,整個人有一種油裡裹過灰裡躺過的邋裡邋遢。
而薑宣依舊是貴公子模樣,但到底這些天一路早趕路晚睡野,身上也染了灰塵與疲憊。
“煥仙不見了好幾日了,書院找是找了,卻為何不肯書信附近的官衙一塊派兵找?如此這般,豈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