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七章 主公,想一直待在你身邊(2 / 2)

噗——姒薑看著陳白起那皺成一團的包子臉,終於笑了。

他接過她手上的空碗,笑罵道:“你活該,每次不將彆人嚇得魂飛魄散你是不是就不安逸了?讓你吃些苦,也算償還了一些回來。”

陳白起舌頭都苦麻了,這戰國時期的草藥由於天生天養,藥效不說,連苦的味道都比現代人工養殖的更勝一籌。

她嘟囔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那便是有意的。”

陳白起:“……”泥垢了!再這樣雞蛋裡挑骨頭,她可真不伺候了哈。

“走吧。”

他將碗擱好,便率先起身,而陳白起慢了一步,亦隨之跟上。

“去哪兒?”她試探地問道。

姒薑橫了她一眼:“你平日耐心最足,若非有要事在身端不會這樣急切,既然藥已經喝完了,那之後如何安排便隨你了。”

陳白起聞言,嘴角一翹,便輕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這還真是知我者姒三也。”

“……隻懂花言巧語。”

咳,陳白起被口水嗆了一下,她什麼時候花言巧話了,她講的是大實話。

忽然,陳白起想起她方才好似才剛調戲過那高嶺之花的相伯先生,的確有些掉節操,轉念一想,姒薑也認識相伯先生,便將之前的事情與湖中遇刺的事情大概也與姒薑講了一番。

姒三這才知道原來相伯先生認了贏稷為主公,也在這秦宮之中。

他欲言又止道:“那相伯先生……可認出你了?”

“自然沒有,隻是……好像這梁子算是結下了。”陳白起這才後知後覺自己好像乾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啊。

姒薑一想到她對人家相伯先做了什麼,頓時也對她無語了:“你啊,根本就是嫉妒。”

一針見血!

她嫉妒相伯先生一心隻維護贏稷,反將她這先識的“友人”兼“徒弟”當作階級犯一樣對待。

陳白起挑挑眉,也不否認。

“當初我如何請他出山他都隻是拒絕,眼下卻為了一個贏稷拖著病軀勞心勞力,也不知這贏稷到底哪裡好。”

“他不好,那你救他作甚,當初你們單獨在湖底多好的機會,直接讓他自生自滅豈不更好?”而且還有墨家背鍋,她完全可以置身事外。

真不愧是與她交好的知己友人啊,連這陰險的想法都跟她想到一處去了。

“……是有想過,可做不出。”

“你啊……根本就是嘴硬心軟,這一點倒是與你那一根筋的姐夫一般,他以前啊連殺個人都狠不下心來,每次都拿刀背將人砍暈,生怕見了血。”在講到姬韞以往的一些逗趣之事,姒薑眸中不覺泛起了一絲笑意。

兩人好像隨著這一次的事情逐漸恢複了以往認識的熟撚又隨意那種狀態,不知不覺姒薑放開了心胸,提起了以往他們在一塊兒時發生的事情。

聽到姒薑提起了姐夫姬韞,陳白起忽然便沉默了下來。

姒薑心中咯噔一下,怕她是忌諱以往的事情被提起,便略忐忑地問道:“你怎麼了?”

陳白起神色一下便沒有了之前的放鬆與悠閒,她悶聲道:“我今日見到他了。”

“誰?”姒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姐夫,姬韞。”

姒薑頓時瞠大了眼睛。

陳白起再道:“墨家那些刺殺贏稷的人之中,有他。”

“你沒看錯,真的是他?”姒薑真的很意外。

陳白起頷首:“嗯。”

姒薑這會兒也意識到情況的嚴重性了,他覺得有些事情已經不能再回避了,他告訴她:“其實姬韞在三年前,便失蹤了……就在楚滄月尋到你屍首的次日。”

這下倒輪到陳白起驚訝了:“他一直沒在楚國?”

“然也,或許是因為他知道了些旁人不知的什麼事情,他離開時並沒有與我們之中的任何人交待一聲,便孤身一人消失無蹤,這些年來我們也一直在四處尋找著他。”

陳白起聽到這裡隻覺頭昏腦漲,有一種深深不祥的預感籠罩住了她,她深吸一口氣。

“那父親,我父親他可好?”

姒薑隻道:“楚滄月對他不薄。”

至於好不好,這要看她認為所謂的“好”用什麼來界定,若是指衣食無憂,地位權勢的話,的確再“好”不過,楚滄月因為“陳嬌娘”的緣故對他照拂、禮遇有加。

可若是指彆的方麵,他眼下孑然一身,無兒無女,這麼些年來,他還時常會孤零零一人抱著“陳嬌娘”的那些舊衣物在深夜痛哭痛涕,這樣的他,自然無法用一個“好”字來形容。

這些事姒薑不願此刻拿來攪擾陳白起平靜的心靈,即便她知道了,也隻是徒增煩惱,於事無補。

終於將一直梗在心頭的話問了出來,得知陳孛在楚國處境尚且安隱,她方才無意識緊攥著的手方一點一點地放鬆開來。

話中在嘴中來回車軲轆吞吐了幾遍,陳白起方道:“我的死,與楚滄月本人無關。”

姒薑順勢道:“那與誰有關?”

陳白起沒說:“這事,我會自己處理的,也想自己來解決。”

“那你打算什麼時候去處理,去解決?”

陳白起沉吟了一會兒,才道:“等忙完孟嘗君這邊的事情與……六國會盟結束之後吧。”

姒三看著她,心中卻道——陳三,這六國會盟是為了什麼估計你也知道,那麼等六國會盟之後你又準備要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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