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墨辨?”燕丹哈笑了一聲,表示不信:“這不可能,這樣的險地布置,明顯是咱們墨俠的風格才對。”
妙月不敢明著反駁姬韞的話,但卻燕丹的講話深以為然。
“這一題,你們以為考的是什麼?”
墨丹與妙月相視一眼,想了一下,好像都有所感了。
“隻要摸透了這機關的運行方式,它便不是什麼險地,而你們看……”姬韞指著成義他們的方向:“很明顯,出題者能確定這之中有弟子能夠解得了題。”
“那我等也不能坐以待斃,既然他們解了題,那我們不如跟在他們後麵,伺機搶先。”燕丹道。
“這——”妙月看了一眼燕丹又看了一眼姬韞,想說,這會不會太無恥了吧。
當初說要各憑本事的是他們,如今瞧見彆人有能力解題便想蹭題過關……
姬韞搖頭:“不必。”
燕丹皺眉道:“姬兄,現在不是拘泥於這些的時候,我們是必須要贏的——”
姬韞淡淡瞥了他一眼,打斷他道:“我說不必並不是因為礙於麵子,而是我已經知道如何解題了。”
“什麼?!”燕丹與妙月同時驚呼道。
“也算是受他們的啟發吧,這機關下應該是蘊含著一套自行規律的陣法,方才見他們的所作所為,以探路而辨路,地板有掉落亦有不動的,這表示這個機關有生、死與中和,我便想到了一個陣法——五行波蕤陣。”
“那這個什麼陣該怎麼對付?”燕丹是不懂陣法的,所以他問得很直白。
“如今不是解釋這些的時候,一會兒便由我來破陣,你們來輔助於我。”姬韞道。
妙月一臉敬佩地看著姬韞:“想不到姬大哥還懂陣法啊……”
又回到墨辨這方,成義破陣有些慢,走到了一半的時候基本上已急出一頭汗了。
陳白起不忍道:“慢慢來,不急。”
成義乾笑了一聲:“我、我不急。”
南月卻打趣道:“是啊,你不急,是我們更急一些。成義兄,這陣法隻怕墨俠那邊的人根本解不出來,你真可以不——”
“他們已經來了。”陳白起忽然出聲打斷了南月的話。
南月一噎,茫然地看著陳白起。
“什麼來了?”他驀地掉頭,卻見墨俠的三人正有模有樣地在斜後方跳躍著石板,他們並沒有跟著成義的路線而行,而是選擇了另一條路徑,敢如此大膽行事,隻怕“五行波蕤陣”他們也是解出來了。
“這怎麼可能,墨俠那些不學無術的人怎麼可能懂陣法?”南月震驚道。
要說陣法這等高深學科可不是什麼人都能夠懂的,哪怕是他也根本沒學過,這可都是一些不傳於世的密門傳學。
“那個姬韞,你沒有聽過他?”陳白起見南月的震驚不作假,便好奇地問道。
成義也回頭看著墨俠,想確認他們是不是真的知道怎麼解五行波蕤陣,同時也回答陳白起:“三年前,他便也參與了钜子令爭奪賽,那時,也是他一力將墨俠推向了主宰的位置,隻是三年前那一場賽事各家都避而不談,我們隻知道這個人能文能武,能難對付。”
陳白起聞言卻有幾分無奈地笑歎道:“他們不談,你們也該在事前做好準備,知已知彼方能百戰不殆,兵書想必你們都讀過不少,可其中的道理易懂,行卻難以融會貫通於手頭之事。”
南月與成義一聽,也深覺陳白起所言有理。
“我、我們錯了。”
陳白起也不是真的要責怪他們什麼,她道:“姬韞的能耐可遠不止這些,你們目前隻需記住,不要小看任何一個能成為你對手的人。”
南月點頭:“嗯,我們不能放鬆,必須趕緊到達對麵。”
成義道:“好。”
接下來,成義便更拚命了,而姬韞那邊雖慢了一步,但也速度不慢地趕了上來。
很明顯,姬韞那一套解陣的方式更憂於成義,所以這才能夠更節省時間將彼此之間的距離縮短。
“成義哥,快,他們快追上了啊。”南月急道。
成義摸了一把額頭的汗水,喘著氣道:“這、這怎麼快得起來,若走錯一步,那便是……我寧可輸了這一場,也不願拿你們冒險啊。”
南月聽了還是很感動的,隻是……他苦喪著臉道:“可我也不想輸啊。”
這時,陳白起道:“成義兄,你先彆忙著解題,你且回頭好生看一看姬韞是怎麼快你一步解陣的。”
成義聞言,考慮了一下便轉過頭,一直用心留意著姬韞他們的行走方式。
“步左三,那應是相生,步左四,那便是中和,為什麼他能直接跨越相生與中和,略過必走的那一步,而行跨幾步呢?”
陳白起也是若有所思:“或許……他已經知道了答案,便不需要那麼詳細的解題過程。”
成義聞言,就像醍醐灌頂般,一下便有了新的思路。
成義連連點頭,他一拳捶於掌中,嘴裡念念有詞:“對,這個陣可以布大局,而大局則變幻著小局,隻要將大局弄懂了,那小局自然便萬變不離其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