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決完受傷的事情後,陳白起不願放棄這個難得的好機會,便趁機又問:“你是誰?”
麵譜怪人下意識地皺了皺眉,他的防備心開始反抗她的瞳術,兩者相衝之下,他好像開始頭痛了。
陳白起不由得加大力度,聲音亦沉厲了許多:“告訴我,你是誰?”
麵譜怪人張了張嘴,想閉上,又不得不開口道:“飛、飛狐。”
係統:叮——
姓名:飛狐
年齡:二十四
職業:墨家統領之一,墨俠,擁有絕妙輕功。
很簡單的介紹,卻讓陳白起驚訝的是,他竟然就是墨家統領之一。
“你……”正當陳白起還想再問些什麼時,忽然見麵譜怪人……呃,應該是飛狐統領眼神經過方才的激烈轉換,開始由煥散變成了凝聚,他的表情好像從噩夢中忽然醒來,瞳孔猙獰,神色狠厲。
猝不及防,他一把掐住了陳白起的脖子,聲音像淬了冰的匕刃一樣。
“你對我……做了什麼?”
陳白起驀地一僵。
心中大驚,他竟然強行破除了瞳術,還恢複了意識?!
“我……”
飛狐隻覺頭痛欲裂,連視線都受了一定的影響,他使勁地晃了晃頭:“攝魂術?你與南詔的巫族有何關係?”
陳白起一啞。
她這並不是什麼“攝魂術”,而是“麒麟瞳術”,更與那八杆子打不著的南詔國巫族沒有任何關係。
可對於他的問題,她卻是答不出的。
可明顯飛狐此刻心情極為糟糕,卻由不得她閉口不答。
“不說?那我便會以處置墨家叛徒之名,將你處決。你可知,南詔乃蠻夷國,若你的身份被披露,會是什麼樣的下場?”飛狐幽幽涼涼的聲音帶了一絲殺意。
很明顯,他已經將她認定為南詔國的細作。
陳白起下頜一揚,便覺得喉間的手指已經開始用力了,她感到了呼吸的暢的窒息。
“沒、沒關係。”她用手抓住他的手,勉強擠出了三個字。
“哦,我不信。”飛狐笑陰下眸,說話柔聲細氣,便動作卻半分不留情,看樣子是打算下死手了,這時陳白起又道:“你殺了我,便問不出南詔國的事了。”
飛狐聞言,果然停了下來,他眼底閃爍著危險的光,妍姿巧笑。
“所以,你準備坦白與南詔國的關係?”
陳白起喘了好幾口氣後,卻搖頭:“我與那南詔國並沒有任何關係,可我知道這個攝魂術有一人曾使用過,這個人或許與南詔國有關。”
飛狐雙目似待宰的刀刃,在她臉上轉了轉:“難道你用的不是攝魂術?”
陳白起一雙大眼毫不忌諱地直視他,道:“你既然認得攝魂術,便知道,使用攝魂術需得輔助一種器靈才能夠使展吧,我方才可什麼都沒有做。”
飛狐的確認得“攝魂術”,這是一種能對其它人的神智產生迷惑與摧毀的歹毒術法,他曾經在這個術法上跌過跟頭,因此對它深惡痛絕。
因此,他也覺得這個少年的話有幾分道理,隻是那種被人控製的感覺他並不會錯辨,因此他對她的話將信將疑。
“沒錯,那你使用的是什麼?”飛狐好像從暴怒中冷靜了下來。
“其實……”陳白起好像在考慮是否坦白時,卻驀地出手將飛狐給拉了下來,然後她一個反身欺壓在其身上,然後低頭,便一口堵上他的唇。
飛狐完全沒有預料到會被這個少年如此對待,因此整個人便失神一瞬。
而陳白起則趁這個時候,趁他心神失防時,再次使用了“麒麟瞳術”。
這種豁出麵子的“偷襲”隻為爭取一線機會,緊接著,她使用了全部的精神力來操控。
她知道他的意誌力很頑強,所以她也不敢再大意了。
“你將忘了之前對陳煥仙的懷疑,她與南詔國並無關係,你確信這一點。”
飛狐表情呆滯:“陳煥仙與南詔國並無關係。”
兩次使用麒麟瞳,陳白起也並不輕鬆,因此她見飛狐確實被催眠了,精神頓時一鬆。而飛狐這時也再度清醒了過來,他一看陳白起滿頭大汗,唇色慘白地壓在了他身上,不由得奇怪道:“你……”
陳白起抬眸,見他清醒的如此之外頓時心下一跳,正準備開口解釋一下。
卻見他一看兩人此刻的這種交纏姿勢,意外之餘,竟下一秒,樂不可支地媚眼含羞笑了,那狹長的眸子微眯,像妖嬈的狐狸搖尾。
“原來……你也好這一口啊。”
也?
陳白起一聽這話,再留意到他眼底那一抹曖昧古怪的神色,臉色頓時由白轉綠。
“好哪一口?”
“自然是好……”飛狐語尾拖長,將她的頭給拉下來,仰起臉便張嘴輕啃了她的臉頰一下:“這一口啊。”
陳白起則徹底呆住了。
而飛狐見此,則彎唇莞爾笑了,雖眼波動人,兩頰笑渦霞粉映人,隻是這笑……並不達眼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