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九章 主公,俠士無雙(二)修(2 / 2)

這句話極富煽動力,之前一直被打擊得萎靡的妙月一下便瞪圓了美眸,燃了起來。

“好!”

痛就痛吧!總歸要讓他付出一點代價來!

姬韞聽了陳白起的計劃之所以還要考慮,並不是乎外在的傷痛,隻是……他道:“你確定這樣真的能夠讓他受挫?”

陳白起知道他謹慎細微的性格,她也不用給他誇大效果,隻道:“那我們就不妨來試一試吧。”

其它三人想了想,既然都不甘心認輸,便也就沒彆的辦法了,於是他們同時點了點頭。

然後,四人一同轉身,從地麵拂過的寒風吹在了他們身上,四張不一樣的臉上此刻卻都流露著同樣一種堅韌又不屈的神色。

對麵的莫成見此,從喉中細細地發出了一聲“哦”的拖長音,然後他的手從帷帽內伸出,朝他們“友善”地招了招手。

“看來你們是都商量好了,所以是打算一起上了?那便不用再浪費時間了。”

說完,他彆有深意地朝“陳煥仙”身上多停留了一眼。

“雖說莫大人乃钜子的關門弟子,值得我等墨者的尊敬,可……可他講話也太討嫌了。”妙月橫眼低垂,小聲嘀咕了一聲。

陳白起聞言,不由得笑了一聲。

她心道:總覺得這莫成身上好似藏著什麼秘密似的,雖不知道他到底有何打算,如此囂張行事又是為何,可隻有讓他服氣,或許他便會將真實的想法流露出來吧。

“你們暫且先退後,接下來交給我們。”姬韞伸手將陳白起攔後,不讓她插手。

陳白起退後一步,然後對他小聲道:“小心些。”

姬韞沒回頭,隻“嗯”了一聲。

姬韞扯出背上的劍,此劍為“玉蘭劍”,此劍身較一般銅鑄劍薄上許多,劍身光澤而瑩玉,似刃如秋霜,長劍中部勾壑著一朵藍色玉蘭花,可以說這柄劍造藝十分優雅而漂亮。

姬韞這次仍舊是一語不發便直接一衝而上,這次連他都祭出了武器,看來是打算拚力一博了。

姬韞一抖手腕,幽藍色的劍花四溢,劍光清冽而優美,看著便如雪中的藍蓮花一般,莫成感覺到劍身刺來的寒氣,左肩一側避害,那漫不經心的眼神則在他的劍上轉了一圈,啟唇道:“玉蘭劍,這是陳(數)大師的名器吧,你倒是得到了一把好劍。”

這話可不能細聽,一細聽便會覺得莫成是在譏諷姬韞劍術不佳,白白糟蹋了一把好劍。

姬韞與他無話好說,他眉眼染上寒霜,劍舞如狂吟,隻一心專注地尋找莫成周身的破綻進行攻擊。

這時,妙月也幾個連續跳躍飛至而來,她將手中的“七花火雲扇”控於掌手極速旋轉,然後她於半空中朝莫成一推,隻覺扇葉中便飛射出數十枚指頭大小的圓潤漆黑“彈珠”。

她將射出的“彈珠”用“七花火雲扇”運勁真氣一扇,便如一顆顆遠比箭矢更快的速度襲上莫成。

莫成耳根一動,聽到空氣震動的聲音,他一轉身袍袖從皂紗中伸出,一個手拂,便將一部分先至的彈珠用袖袍卷起,再一個轉身,他便將其餘全部推送至妙月跟前,然後將袖中的儘數投擲而出,隻聽到“嘭嘭嘭”密集炸響聲,妙月前方一片地界都炸開了火花,像一堵火牆似的。

妙月猝不及防被反打了一臉,她嚇得連手中的武器都忘了,慌亂中拿手在空中揮舞著,腳下跟上了電動馬達一樣疾退而後。

當她終於逃離火海放下擋臉的手時,隻見那一張如花似玉的臉蛋已經變成黑一塊的白一塊,她咬著下唇,兩眼泛紅,既氣又惱,甚至還有一些憋屈。

姬韞沒受妙月這方的影響,隻見一道青色的身影如同伴琴而舞劍的儒俠般,他的動作是優雅的,但手中的劍卻是帶著寒氣的,他玉手抻著玉蘭劍,手腕輕輕一旋轉,但玉蘭劍卻如同閃電般快速閃動,劍光閃閃,卻那抹青色修長的身影相融合。

莫成或許是對姬韞手中的劍或者他的劍法感興趣,與他你來我往了幾個回合後,便覺無趣,老實說他們這種“小手段”在他的眼中卻是破綻百出。

他一個虎狼猛擋便擊破一切劍影縱橫,那五指像虎口一張便抓住了姬韞的劍柄,然後他跨前一步,一個肘頂撞得姬韞胸膛後仰,再一個熊擲便又將他砸向前方的雪堆中。

妙月見此氣極,她雙手一合,一個交錯飛扇擊去,卻被好像背後有眼睛的莫成轉手牢牢接住,他勾了勾嘴角,以同樣的方式、卻不同的力道與速度反擲其身,妙月的扇子莫成是接住了,可妙月卻知道她根本接不住莫成的一擊,她驚悸地退避數步,卻還是被砸倒在地,倒在地上久久站不起來。

場麵一度變得令人緊張又不忍相看,但接下來,兩人的動作卻更令所有人動容,隻見他們忍著痛再次站了起來,眼神並沒有半分的妥協與退縮,再次拚儘全力地進攻。

如此這般,被人打了摔了,又繼續爬起來,被打了摔了,又再一次繼續,雖鼻青臉腫傷痕累累,卻始終不肯認輸……

上方的無論是墨俠的人還是墨辨的人看著都一臉不忍側眸,歎息連連,可做為當事人之一的莫成卻覺得這兩個墨俠的弟子卻如同蒼蠅一般煩人。

莫成冷笑一聲道:“你們倒是有恃無恐,知道我始終對你們手下留情,可若你們再這樣不自量力,就彆怕我出手太重了。”

“可惡!”一旁始終觀戰的南月氣極,他也不管自己是不是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了,直接在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便準備朝莫成砸去。

卻不料手剛舉起來,一抬眼,便見不知何時一道如同鬼魅一般的黑影已悄然無息地站立在他的麵前。

莫成比南月要高接近一個頭,他站在他的麵前如同一座黑塔一般,那濃重的陰影幾近將他整個身子籠罩在其中。

南月慢慢地仰頭,渾身一僵,雙股都禁不住打著顫,這個時候他才有了後怕感,可惜他還來不及說什麼,下一秒便是整個人飛了起來,然後便像破布娃娃一樣重重地砸在地麵上。

本就站在南月不遠,或許也就那麼幾步距離的陳白起,根本來不及任何反應,便見她的同伴南月被人一腳給踹飛砸地了。

陳白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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