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主公,滅頂之災(二)(2 / 2)

六指鞭乃一名中年高瘦男子,他手上長鞭舞動得靈活異常,鞭長纏住一柄戟刀一扯,便撕扯出一道口子,再一纏鞭欲衝而上,卻見兵潮一湧於上空交兵叉成網,將他生生地打壓了下來。

長大林有一柄比一米八大漢更長的大砍刀,砍刀上布滿勾刺,江湖上甚少有人敢以兵刃直他直接相擋,他麵目猙獰一刀推退十數戟刀,那十幾人的力量皆不敵他這一柄砍刀之力,而這時戟兵身後的斧兵則見縫插針,飛射出鋒斧直砍他周身。

長大林連忙翻身躲開,隻見一輪長斧砍完,他們又整齊一個滾身將其取走,分散成陣,於他左右上下相逢夾擊……

“可恨的秦人,竟是要對我諸墨趕儘殺絕啊!”一些老墨站在風雲台上急得騰騰轉,氣得是直跺腳。

丘老也急,可他知道他哪怕下去隻怕也阻擋不了多久,聽了周圍的消極氣餒之語,卻冷臉道:“早該料到的不是,那墨俠自作主張地去刺殺贏稷,他可曾料過他贏稷豈能是善罷乾休之輩,一擊不死,接下來麵對的自是無窮無儘的追殺!”

“我等來墨台一事乃內部之秘事,他秦人怎知如此詳細!”有人疑道。

陳白起聞言心下噔了一下,略感心虛。

昌仁怒道:“如今講這些又有何處,爾等可知,贏稷手上光是親隨兵便有二十萬,我墨家可有二十萬人力與之敵抗斡旋?!”

之前他們便反對墨俠對朝中之人出手便是因為江湖人到底是難敵數十幾的正規軍!江湖有江湖的規矩,而朝廷亦有朝廷的規矩,若兩者混淆在一塊兒,那隻怕是兩方的災難了。

更何況,他們這次對手的人還是秦王贏稷,一個睚眥必報的鐵血軍人!

對於昌仁的恨聲之言,趕上風雲台掩護的梁公一僵,然後冷硬著一張風霜刀刻的臉轉過頭道:“此事與爾等無關,他若要殺人泄憤,便儘管拿周梁的頭顱來吧,我即刻前去替你們打開一道路,你們便趁機速速離開!”

“你、你糊塗啊!”

“啪”地一聲,肱老腳步虛浮,上前墊起腳便一巴掌朝梁公扇去,氣喝道:“我墨家的人豈會是貪生怕死之輩?!莫再講負氣話,今日若有此一劫,那便拚命一戰吧!”

梁公被扇了一巴掌後,便愣愣地怔在那裡。

聽了肱老那番指責卻不離不棄的話,他眼眶一紅,硬聲道:“此梁子既是我周梁結下的,我豈能害了你們!”

說著,他虎虎獵風便衝下風雲台,雙袍迎風鼓成寬翼,腳尖離地衝向贏稷的方向,高聲破喉喝道:“贏稷,當初派出梟部隊刺殺你的人便是我周梁,要殺要剮便且看你的本事了!”

陳白起因為既是後輩又是钜子令的掌印,因此被護於眾人之後,她望了一眼梁公憤衝的背影不禁長歎一聲。

她想,墨家或許便是這樣一個分勢卻不分家的團體吧,但麵臨生死之際,哪怕之前發生過再多的隔閡,依舊能夠並肩作戰、不離不棄。

梁公以三位弟子燕丹、妙月與姬韞開道,殺出一條路來,他取出腰間配劍直指贏稷,那劍氣爆裂的龐大氣流震得兩旁的士兵站都站不穩,疾退而摔地。

贏稷遠遠便聽到了梁公的宣告,得知罪魁禍首自動前來投網,他淡淡道:“是你。”

梁公大喝一聲:“今日老墨便以這副殘軀來與你較量一番!”

這時,秦國兵團梭梭地擲出指粗的鐵索鏈子纏住了他疾奔的四肢,梁公動作一滯,他仰頭虎吼一聲,便一個急轉躍上,那些鏈子被他絞纏成了一團,而鐵索另一頭的人都被他的力道給硬拽摔了出來,他於半空用力一掙,以真氣繃斷了鐵鏈之後,雙目戾氣橫生,瞄準了目標後,便將手上的劍朝著贏稷方向擲去。

那劍貫注了他所有的真氣,直投贏稷的腦門。

其它秦兵見此紛紛從馬背上躍起相擋,卻通通被狠震飛了出去,眼看正對迎稷的麵目時,他依舊沉靜似一座雕塑般沒有動。

他隻穩穩一伸手,用兩根指抵於咆哮風氣的劍尖,那尖欲前與他抵製的力道形成了一道氣流漩渦,吹拂得他發絲淩飛揚起,但卻始終沒法前進一步。

梁公見此,摔站於地後踉蹌退了幾步,當場便目眥欲裂,失神怔忡。

“哐當!”劍被摔落地麵,似力竭而亡般。

勝負顯然已分,梁公明白,他殺不了贏稷了……

“該輪到孤了。”

既然已知梁公便是當初策劃刺殺他的主謀,贏稷自然不會對他心慈手軟,便是要親自手刃仇人,他取來一漆墨長弓,拉弓繃直,對準了梁公的眉心。

他的眼極黑、極沉,像一汪潭死水,亦像在看一個死人。

------題外話------

正所謂禍不單行啊,一覺睡到半夜忽然咳得不得了,連打了兩天的針還是在咳,天知道我一點都不覺得自己是哪裡受涼感冒的,莫非真是醫生猜測的說吹空調吹多了?咳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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