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三章 主公,搬石頭砸腳(2 / 2)

翌日,陳白起一醒來便迫不及待要求與莫成分道揚鑣。

或許因昨夜強迫“陳煥仙”硬陪他睡了一夜,莫成這時回想起多少有點心虛。

他一見陳白起板著臉,眼底黑青,雙目靜靜的模樣便乾笑一聲。

“你、你去哪裡?”他抓住想溜走的陳白起的一隻手臂。

陳白起轉過頭淡淡地看了他一眼,然後輕揉腫漲的額心,一夜未眠的她難掩疲倦。

她又不是真的男人,這樣近挨著另一個男人,尤其是一個不太熟悉的男人睡,她能安心睡得著才怪。

“入宮。”她簡語短句道。

清咳了一聲,莫成鬆開了她,然後眉宇正色,道:“陳煥仙,那件事便拜托你了。”

陳白起抬眼,見他這麼認真的模樣,頓了一下,才頷首道:“我會儘力的。”

莫成見她一嚴肅跟生起氣來便像一個小老頭一樣,刻板冷淡得令人難受,他想了想,雙手無奈地舉了起來,作投降狀。

“昨夜之事,莫要見怪。”他眼神不看她,臉上訕訕,有些不自在道:“咱們都是漢子,躺一塊兒也無所謂吧,你若不喜歡,我以後便不再強迫你。”

陳白起聽出他話中的保證,本不願理會他,可想著這件事若普通男子遇到估計不應如此大反應哪,於是,她沉凝片刻,便道:“我隻是不喜彆人強迫我做不喜之事。”

“昨夜逛了一圈墳地,還遇上美人鬼蝶你當真半點都不怕?”見陳白起緩和的臉色,莫成立即打蛇順棍上問出心中的疑惑。

“若怕了豈不順了你的心意?”陳白起嗬嗬一笑,便轉身走了。

而她身後的莫成則抱劍而笑,一雙碧綠的眸子像灑落了陽光的寶石般,難得剔除了雜質跟陰霾,隻餘一片最本質的自我。

真是隻小狐狸啊,有時候他會想他撞鬼一事會不會是她用攝魂術搞的鬼……隻是這一切又沒證據,隻怕問她她也不會傻傻地承認吧,所以,他這一遭搞事,完全就是拿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啊。

——

與莫成分彆了,陳白起也不在意他是否還在暗中跟蹤尾隨,而她也不是真的進宮了,反正她此刻進宮也沒事,便先去丞相府找了稽嬰。

隻可惜最終沒見著人,甚至連大門都沒能進去。

“門房”看到陳白起倒是很快便認出她來,並委婉地告訴稽丞相沒“時間”見她,她一聽這不走心的借口便知道稽嬰這是沒有消氣。

“門房”也算是個有眼識的人,他知道定是丞相與這陳郎君這會兒在鬨彆扭,興許過不久便會和好,於是他便賣個好,講了丞相昨日回來後,便派了車回去出城接她,隻是沒想到馭夫在穀外等了一夜,天一亮穀中的南燭出來講她早就離開了百花穀,馭夫這才急忙忙地回來稟報。

而丞相得知此事甚為緊張,還派人進宮中打聽過她的行蹤,眼下得知她平安歸來,丞相自是安心了,隻是不“湊巧”遇上有事要“忙”,這才騰不出空來見她一麵。

聽了“門房”的話,陳白起這才知道原來這一夜稽嬰替她做了這些事情,不由得心中多了幾分愧感。

於是,她輕歎一聲,將事先包裝好的一個漆長木雕禮盒遞上。

“麻煩將此物交給稽丞相,便說,陳煥仙十分希望能再與丞相好生歡談暢飲一番。”

說完,她便略帶“失落”的神色離開了。

而當“門房”等陳白起一走,便腳步飛快地跑起來,拿著這份“禮盒”進廳堂。

而先前被門房定義為“忙”的稽嬰此刻卻閒致無聊地坐於案幾前,走神地握著一卷竹冊,久久不曾卷翻一格。

見先前被認為的“門房”實則並非真正的門房,而是稽嬰府上一心腹,他匆匆而至求見,稽嬰神色一動,便讓他進來,心腹跪於地麵,先是獻上“禮盒”,同時也複述了一遍“陳煥仙”離開時講的話。

婢仆要替他取“禮盒”,稽嬰卻擺了擺,揮退她們後,他漠然著臉起身走至心腹跟前,親身接過。

他將禮盒揭開,隻見裡麵擺放著一條發巾,這條發布與市麵上或許宮廷的都不一樣,紋樣題材新穎,風格彆致,以寶藍、絳紅、草綠與白色等四組色經根據紋樣分彆顯花,織出星紋、雲紋及一些他不曾見識過的圖紋,上下每二個循環花紋之間貫穿,刺繡雙層明暗紋交錯,於光線中變幻著圖騰。

這塊發巾看似低調,但實則觀其布料與雙層刺繡則奢華昂貴。

這塊發巾著實挺符合稽嬰的審美與喜好,因此他的目光十分複雜。

他尤記得他曾與陳煥仙閒聊過一些雜談。

他講:“這世上能如此符合心意的物品甚少,大多數不過是勉強跟隨意。”

陳煥仙講:“那是因為不曾用心吧,若日日觀察細細留心,又如何能不知對方的心意呢?”

當時他並沒有將這句話放在心上,可如今當他看到她送的這件“賠禮”,卻不由得想起來了。

係統:人物贈送“風流倜儻束發巾*1”於稽嬰,增加好感度10。

係統:稽嬰對人物好感度+5,目前好感度65。

正走到宮門口的陳白起聽到了係統的提示先是意外了一會兒,然後……彎眸一笑。

看來,稽嬰這是不生她的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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