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係統:你個xxx——
蠻夷依紮可不會容忍一個中原人對他如此輕怠與侮辱,他氣得飛快衝上來,一隻蒲扇大掌準備地襲向她的肩臂,準備直接拽住她後,揮拳而至。
他想狠狠地揍扁這個中原人的臉,更要一拳將她的牙全部打掉,看她還敢不敢這樣跟他依紮爺爺講話!
一旁幺馬雖聽不懂他們三人在嘰裡呱啦地講什麼,但他卻看懂了依紮眼中充斥的暴戾跟怒意,見他動手,便第一時間衝上來擋住了這一拳。
“哎喲!”這一拳可重了,幺馬雖也有一身較常人更剛猛的力氣,可猝不地接這一下,也痛得雙臂發麻。
“@¥%%*&!”蠻夷依紮見有人前來阻攔自己,氣得跳腳,這次他倒不再盯著陳白起,而是再次衝身上去,與幺馬兩人扭打在了一起。
係統:@¥&*^(自動屏蔽臟話)老子看你這是在打死!
與其它腳夫看得膽戰心驚的模樣不同,陳白起輕描淡寫地看了一眼便收回了視線。
蠻夷依紮雖然力氣大,但不懂武功,隻會一些山林粗淺的拳腳功夫,而幺馬與他比腕力且輸不了,一對一,再論保命跟陰人的招數,墨家出品的幺馬輕輕鬆鬆便完勝他。
說起幺馬,他也就是長了一個忠厚老實的臉,性子可半分不木訥,該出手時便出手。
見依紮被人纏住了,那頭領卻半分不在意,能當上一寨之主,當然不是那麼沉不住氣的人。
“!@¥&**……!@¥¥@!@?”
係統:小子,看來你是不怕死……可他們呢?
他眼神輕飄飄地看向陳白起身後的其它人,他的眼神很刁鑽,也很鋒利,像鈍刀子磨肉,一點一點的割。
其它人不敢與其對視,全都低目發顫噤聲。
這個頭領倒是有些本事的……
見陳白起沉靜地看著他,他笑了,一排白牙森森:“¥¥@¥¥@¥@¥。”
係統翻譯:“我殺他們如同殺一隻雞一隻兔子,哦,甚至比那還要簡單的。”
要不是因為她是這群人中唯一懂他們語言的,他是不會跟她講這些,他需要她口中的情報。
陳白起沉默了一下,似被他的“威脅”束住了手腳,表現倒不如先前那般叛逆,她“不甘不願”道:“那你想知道什麼?”
見她聽話了,頭領便直接道:“你們是從哪裡過來的商隊?”
本來還打算迂回一些問話,可被攪和了這麼久,他的耐心也不足了,直接問出他想要的答案。
陳白起聞言心中一凜。
如她先前所問的那般,其實她真的挺奇怪,這劫匪何需在意商貨來處,除非……
忽然她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猜測。
於是,她裝作一無所知,老實道:“是齊國。”
好在她身後的腳夫們聽不懂這蠻夷話,否則定會一臉懵逼吃驚的看著陳白起。
他們明明是從秦國招募而入的商隊,跟齊國八杆子打不著好不好。
而正因為他們聽不懂,所以陳白起想怎麼胡謅便怎麼編,完全不怕有人在背後拆台。
蠻夷頭領倒是個有頭腦的人,並不完全信任陳白起的話,他道:“你是齊國人?”
陳白起搖頭,用一臉“我從不騙人”的老實樣道:“不是,我實則乃楚國人。”
好,坑已算順利挖下,隻等他來跳了。
蠻夷聞言,反應倒與先前的平淡無奇不同,他愣了一下,明顯楚國要比齊國令他的情緒有起伏,他狐疑地打量著陳白起:“你是楚國人?那你講幾句楚話來聽聽。”
陳白起倒沒在意他這種奇怪的要求,的確講蠻夷話她雖然吐字儘量保持準確,但這語調卻是古裡古怪,一聽就像外國人,但楚話她卻拿得準了,要知道她當初可是實實在在地當過一世楚國人。
於是,她直接道:“可,不過汝識楚國話?”
她這句話講的便是楚語。
蠻夷頭領自然是聽不懂楚國的語言,可他卻聽過不少,到底有些印象在腦子裡,陳白起講的楚話的確有著楚人特有的語腔,不像偽裝,也不像講他們豬畄族語言那樣生硬彆扭。
昌仁懂楚語,他暗自奇怪陳白起為何要與這蠻夷講楚話,隻是目前的情形是他不能夠貿然插入的,是以他一直穩沉地隱於後方觀察。
“你果真是楚人。”看樣子蠻夷頭領暫時是信服了。
這一刻,陳白起十分感謝這時代山野人的淳樸單線思想。
楚人自然會講楚話,這是蠻夷頭領信服的主要原因,但他卻沒有反過來想,會講一口流利楚話的並非一定就是楚人,萬一是生活在楚國的齊人呢?
所以說,狡猾的人想騙人,那挖的坑都不是挖在正麵上的。
不過陳白起方才講的是楚國官話,也並非一般普通百姓能懂,可蠻夷聽後卻不覺有異,這表示他印象中聽過的楚話應當不是平民用的那種通俗語言,而是如她這般的官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