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七章 主公,血債血償(三)(2 / 2)

原來,他早就已經知道她來了。

可是她自信她已經做得十分隱秘了,後卿又是怎麼發現她的呢?陳白起心中驚奇不己。

如果她的行蹤被他發現了,那麼其它人會不會也有所察覺?

陳白起想了想,覺得不太保險,便立即用了“邪巫之力”覆蓋全身隱匿了氣息。

既然後卿有想法應付陰陽家的人,著她暫時不必出手,那她便先就在這裡潛伏著,且看看他們到底還有哪些手段沒施展出來。

梅玉見“點將”被銅牌盾給擋住,她一個扭轉,腰身一翻,十指如彈琴一般靈活扭動,“點將”便分散開來,分成幾組行動,然而銅盾也化一為眾,但相對而言分鬆散許多,梅玉便令“點將”發起攻擊,舉起手中刀劍朝著同盾猛砍,鏘鏘鏘——

那銅片被砍得一晃一晃,像快碎裂的瓷磚,但最終卻還是穩穩地阻擋著,這時鄲芸娘見情況可取,便曲調一變,氣息綿長,陰長幽調加重,發起了第二重咖南真言咒——暴。

隻見那些“點將”周身徒然冒出一種幽紫紅色的氣,被那種氣息包圍住的“點將”表情變得扭曲猙獰,像是靈魂被困於一具死亡的軀殼內,正在無聲地痛苦地尖叫呐喊,然而他們的身體卻半分不受影響,反而更加不顧一切地進攻。

同為孫鞅的私兵,其它僥幸沒被“撒豆”點中的士兵此時見到他們這般模樣,不由得渾身發寒,冷汗直冒。

“砰!”地一聲,那為盾的銅牌終於不堪其力被撞破開來,當擋在後卿麵前的防禦罩被擊碎之後,孫鞅笑了,鄲芸娘亦勾起了嘴角,他們都覺得這一“仗”贏得漂亮,在他們眼中那個“銅盾”就像是後卿身上最後的那一道堅硬的防護,擊碎了它,他便脆弱得不堪一擊。

隻是沒料到,當他們以為他們會看到他們想看到的一幕時,那最不該笑的那個人卻笑了。

他隻是很輕淺地彎起一點嘴角,不輕狂,不猖厥,但卻令孫鞅他們心底徒然一驚,像一盆涼水從頭頂澆透至腳。

後卿他周身的氣流在“銅盾”被毀那一瞬便變了,雨後濕涼,湖邊本就風大,他衣袖鼓起,整個人臨湖而立飄飄欲仙,而龐大的濕氣騰升成霧,他在那薄軟的輕霧之中眉眼精美如畫。

“小心!”

鄲妲婆心下有了不好的預感,對著鄲芸娘他們厲聲一喝。

“?!”

鄲芸娘背脊一寒。

梅玉抿緊雙唇,全身肌肉緊繃,立即提起十二分的警覺之心,鄲芸娘則緩下氣息,心跳快速,像是等待著狂風暴雨來臨。

後卿眸色如覆冰,麵卻如胭脂染雪,神邈仙姿奪目:“領域?殺誡?水龍。”

這時,四周圍龐大的水濕氣驀地被一股衝撞之力撣散開來,後卿身後一條透明、栩栩如生的水龍從湖底呼嘯而出,它瞪圓了雙眼,怒目相視,水龍叉開四爪,伸出了銳利的尖鉤,高高地矗立於後卿的頭頂之上,威嚴而氣勢洶洶,殺氣騰騰。

嘶——

梅玉與鄲芸娘見此,不由自主地退後幾步,頓時瞠大眼睛,紛紛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這是龍?!”

她們身後的其它人都驚呆了,像傻子一樣盯著水龍而忘了動彈。

水龍這時候動了,它如同潛伏於波濤之間,瞬息,便失了蹤影,再一眨間便纏卷而上,它身軀粗壯嚇人,但動作蜿蜒迅猛,最前方的幾個“點將”根本來不及反應,便被它的尾腹給縛纏起來,即便隔著一段距離,他們仍能聽見被它絞纏住的人骨骼輾碎發出的令人牙醉的哢哢聲音。

其它人想跑,但誰也沒快過水龍的擺尾掉頭,它無聲一咆哮,波濤洶湧,尾端幾人一下便被水龍衝破了軀體,渾身僵硬。

這時,水龍那一雙空洞、無機質的眼睛盯在了鄲芸娘的身上。

鄲芸娘感覺自己那一刻就像被死神盯住了一般,渾身一哆嗦,她急聲喊道:“梅姨,快,用爆魂咒!”

梅玉一震,她愕然地看向鄲芸娘,道:“可是……”

“梅玉,現在是你心慈手軟的時候嗎?!”鄲芸娘見梅玉這時候還遲疑,頓時激怒得口不擇言。

梅玉咬了咬下唇,也隻是糾結了一下,便閉上眼一把切斷了與她身軀相牽連的五根線,然後雙手快速變換印記:“爆魂咒!”

隻見脫離了她縛魂的“點將”像忽然被打滿了氣的皮球,一陣淒厲嚎叫,接著便整個人膨脹至極致最終血肉爆裂,形成一股強大的氣流風波向四周炸開。

水龍的身軀也因此被炸開了一個破洞,由於它沒有血肉,也無痛覺,隻是“嘩啦”一下失去了形態,水失重而灑落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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