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它沒有任何圖案跟顏色,雪白如石頭的質感,表麵有些粗礪沙石質感,跟一般麵具相比,它不需要輔助任何工具便能直接貼合在臉上,除非受外力導致粉碎,否則不會掉落。
當然,它既然名稱叫“麵譜的碎片”,自然也不是完整的,在左眼瞳中間位置有一道朝下破碎的裂痕,乍一看倒是像一滴從眼中劃落的淚跡。
戴上了“麵譜的碎片“後,她又謹慎地從包裹內拿出一套新服裝換上。
這是為了避免掉馬做的準備。
因為之前一直待在牙索的身邊,她繼續消耗著“步煙“”化鬼”技能,方才她連用了刺客高技武技“亂刃斬“,巫力大幅度消耗,等它自動恢複太慢,這需要打座才能夠加快速度,但眼下她哪有功夫去打座,因此為了節省巫力,她隻用“化鬼”提高速度即可,以免到時候許多技能隻能望洋興歎。
她以最快的速度去攆上牙索,但卻發現在地圖上一下找不著人了。
這意味著要麼他死了,要麼他暈了過去。
由於係統並沒有提示任務失敗,所以他可能是被人打暈了。
雖然知道他可能沒死,但這也並不能讓陳白起鬆一口氣,因為她想不明白,倘若他們能打暈牙索,為何不直接殺了他?牙索可是殺了不少黑騎兵,對於仇敵,他們留著他莫非是有其它用處?
她追蹤過來的這一路上有不少打鬥的痕跡,她終於找到了牙索的部隊,不意外發現這支隊伍中死的死、傷的傷,而牙索卻不知所蹤。
她隨便抓起一個人,為避免浪費時間,她直接用上攝魂術問他。
先前出了什麼事情?牙索在哪?
他將知道的事情全數道出。
原來,他們一路追擊黑騎兵的殘餘部隊,卻最終落入了敵人的陷阱,黑騎兵的主力部隊不知何時埋伏在了這裡,他們這是螳螂捕蟬,卻被人黃雀在後了,敵人兵力增強,他們一時膽怯,不敢死衝,最終牙索被人打敗之後,就敲暈了帶走。
原來所以黑騎兵都撤來這裡埋伏,難怪還不等她帶人去解救就完成了任務二。
陳白起想不通,明明之前黑騎兵是寸草不生的屠城模樣,可後來的做法卻完全不一樣了。
就好像是……故意營造出一種恐懼,令城中的百姓驚慌不已,然後再將他們分批攆趕到了各處,再派人在外守著。
可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
無論什麼目的,他們進城絕不是單純的為了發泄殺人,而該是有預謀跟所圖的。
黑騎兵除了擄走牙索,還有其它人嗎?
她問。
他答道:隻有校尉一人。
事出有異必有妖,埋伏在此處不為殺光對方的兵力,而是在成功擄獲牙索後便立即實行撤退……
看來,他們的目的可能與牙索有關,她桃花眸中劃過一道薄水幽光。
距離他們將人帶走的時間還不長,對方應當走不遠,陳白起轉身就要去追,卻無意中看到城中那些被解救下來的城民一個個像受驚的老鼠一樣爭先恐後地朝城外湧去。
她微訝——這是怎麼了?
她看到他們身邊沒有城衛與守將,之前牙索留下的救援的人也不見了。
那些人去哪裡了?他們不是該保護民眾、與他們在一起的嗎?
難不成是黑騎兵又繞回來了?
這時,陳白起聽到係統提示。
係統:城中民眾大批朝城外湧去,檢查到出城後有不明危險,請及時製止他們出城。
然而,不等陳白起有所反應,城門卻被外力“嘭”地一下給閉了,並且還給落了閘。
是黑騎兵做的,城門被關上了,一隊黑騎兵正守株待兔地守在那裡。夜色漸暗,慢慢起風了,四周一下湮滅了所有的聲音,他們就像一群惡形惡狀的怪物讓人懼怕。
城民們急急地停了下來,相互間有撞攘,但很快都提起了心,一臉蒼白發抖,怔怔地站在那裡,卻是怎麼也不敢再上前了。
數千的城民黑壓壓一片,卻對著零星十數個黑騎兵瑟瑟發抖,連伸一下爪子的勇氣都沒有。
“這座城的人,一個都不能留!”惡聲惡氣的聲音從一個騎在馬上的黑騎兵口中說出。
所有人一震,這句話無疑是世界末日一般打得他們心底都絕望了,一時之間天地變成了黯淡無光的灰色,如這來臨的黑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