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百十七章 主公,送你漫天星河(一)(2 / 2)

她眯起眼看了一會兒,順應心情,無不遺憾道:“怎麼都看不到星星啊……”

死地外麵的天空她曾見過,深夜的天空並非純黑色,倒是黑中透出一片無垠的深藍,繁星點點是那樣璀璨明亮,但這裡麵卻被霧界的濃霧給遮擋住了,什麼都看不到,隻剩一片霧濛濛的昏暗。

相伯先生驀地轉過頭,問她:“你想看星星?”

陳白起癟著嘴,跟個小孩心性似的,委屈地點頭。

“想看啊。”

星星好看,沒有星星難看。

他見她點頭,眼中驀然亮起一道光,他笑著道:“那我給你看!”

“什麼?”陳白起歪頭,像聽不懂他的話一樣眨了下眼睛。

他有星星嗎?

他要給她看星星?

已經沒有了邏輯思想的陳白起,一下便開心起來,她拍起手掌,彎起嘴角:“好哇,你給我看啊。”

卻見相伯先生一揮手,天上那一層遮掩的“幕布”一下便被揭開了,那黑藍的天空,漫天星子如寶石,如明珠,如銀河,天空一下明亮得令人發怔。

陳白起傻眼了。

“星……”

真的看到星星了啊!?

還那麼大,那麼亮,就像伸手可摘下一樣!

相伯先生此刻純稚得像個孩子炫耀最得意的作品似的,他坐在那漫天星辰下,周身朦了一層淡淡的星光,寒夜儘褪星河長明,他張臂道:“我一直想送給你,這樣一副山河俱寧,山野千裡,唯你前路似明星璀璨……”

他聲音越來越低,最後支撐不住,趴倒在了了石桌上。

陳白起在聽到他所講的話後,便一直有些發愣。

她僅存的理智提醒她,這片星河一直都存在於天地之間,從不私拘於某一人獨屬,但聽他送她時,她真的差點以為這一幕美景良辰是他抓來捧在手心送到她麵前的。

“傻啊……”

她見他倒了,便搖搖晃晃地站了起身,運行真氣將體內的酒意徹底蒸發,片刻,她腦袋一下便重新清晰無比。

她想著自己方才與他那酒醉憨態的模樣,有些失笑,但笑了一會兒,又失了笑意,她似一種讚歎的輕喃道:“真是厲害啊,明明一下就將能將遮擋的霧界給解除了,可之前……”

他心思太深,有時候連她都覺得恐怖。

算了,彆的事先擱一邊,她今晚的目的算達成一半了。

他將相伯先生擺正俯在石桌上,然後……摸上他身。

她打的好主意,如果能找在死地找圖符,她便也不用耗費時間跟在他身邊。

她首先摸向他的腰,然後是腹、胸還有大腿部分……

可摸了個半天,什麼都沒摸著,卻因為這一番動作將模糊睡著的相伯先生給弄醒了。

他抬起頭,伸手猝不及防地將站起來的陳白起給拉坐在他身上。

陳白起有些懵。

怎麼醒了?

那她要怎麼解釋?

可實際上,相伯先生現在根本分不清現實與夢境,他腦袋一片漿糊,行動全靠本能驅使。

“失、失禮了。”他有些大舌頭道。

哈?

在陳白起還沒有反應過來他這句話是何道理時,他一手固攬著她纖細一盈而握的腰肢,另一隻手已揭開了她臉上的麵譜。

在看清她略微詫異呆怔的臉時,相伯先生臉上並無異樣表情,唯那白皙的耳根處更紅了一些。

“你方才……想撲倒我?”

陳白起回過神來,她真沒想到他會想看她的臉,而且喝醉的先生動作出其不意便算了,還語出驚人。

“我沒有!”

明明是他突然扯得她踉蹌不穩才倒在他身上的。

“可是……你摸我了。”他琉璃般剔透眸子浸著一種濕潤的醉酒汽,偏生還認真道:“我感覺到了……”

陳白起她:“……”她沒法反駁。

但她要解釋,她一臉衣冠禽,哦,不,是道貌岸然的模樣道:“我沒有摸你,我是在……摸衣服。”

相伯先生現在這種狀態哪能理解摸人跟模衣服的區彆,他想了一下,抬眸看了她一眼,眼角微紅,似紅蓮荼蘼妖嬈一片碧河夜色,他用一根手指勾起衣襟扯開一邊,大膽道:“那你想摸我嗎?”

兩人一來靠得太近,再加上美色如此主動,哪怕老僧一匹的陳白起都被他撩得老臉一紅,忙伸手按住他的自薦,搖頭堅決道:“不想。”

“不想摸我?你為什麼想摸衣服,你是不是想在我的身上找什麼?”他倏地眯起眼眸,那徒然嚴肅的表情竟像教導主任批評人一樣讓人心虛。

陳白起立馬否認:“不是,我沒有在找什麼!”

相伯先生聞言,眸似柔腸百回,又慢條斯理地重新問一遍:“哦,那你是想摸我,還是摸衣服?”

陳白起忽然覺得自己跟一個醉鬼在這兒較真這個當真是傻了。

與其拿與他爭辯的時間還不如哄睡他再繼續行事。

於是,她終於屈辱地咬牙道:“摸你。”

相伯先生聽到想要的答案,終於心滿意足地笑了,他眸似彎月,跟灌了一瓶蜜,眉角含笑,是陳白起從未見過的那般單純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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