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後的兩個趙軍反應奇快,見此,也飛快地跟在身後一同麻溜地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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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發生得太快,殿中的秦官跟秦軍都傻眼了,一眨眼還在聲討的人卻不見了,空氣一度像凝結一般沒有流動。
贏稷倒是早就做好心理建設,隻是臉色有些陰沉,足以看出他的心情並不好。
他忽然問:“左相,你與後卿身邊那個小姑子相識?”
百裡沛南回過神,聽到秦王的問話,卻是搖頭道:“回君上,臣從未見過。”
但贏稷卻若有所思道:“但她對你卻甚是……禮遇。”
百裡沛南一愣。
其它人也傾耳靜聽著,想知道秦王在說什麼。
“她共為你改變了主意兩次,你可察覺?”贏稷又道。
這事……百裡沛南倒是隱約有些感覺。
第一次是她在與莫刑交手之後,他上來,他看到她好似有一瞬間慌張,改變了態度。
第二次則是她本欲出手,卻見他被撞倒時,那豪橫的氣勢便斂了個乾淨,出手時再無之前那般毫無顧忌,看得出來她有了收斂。
莫荊聞言不想彆人誤會他,便插言了一句:“這有何奇怪,嶽麓書院的沛南山長可是比秦左相更為出名,凡識字讀書者,皆對他有所仰慕,他並非認識那些人,可那些人若非要暗地裡敬重於他,也無不可能啊。”
百裡沛南見他拾起劍走過來,神色一鬆:“手好了?”
莫荊動了動手腕:“嗯。”
手是好了,就是心情不太好,一想到先前那一幕就憋屈。
眾人一聽,覺得有道理,心想,這倒也是。
稽嬰此刻也從方才迫死的狀態恢複了過來,他在意另一件事情:“方才我見那後卿與少女相處,倒不像是她口中所講的那般簡單,至少後卿對她十分不同。”
想他不過想試探一兩句,那後卿的反應卻如此之大,足以說明問題。
“但依後卿的城府即使這少女對他而言非同尋常,他也不該表現得如此明顯,倒有些像故布迷陣。”有人卻不相信後卿這廝能有感情,他就該是個冷血無情之人。
也有人憤憤道:“此女雖厲害卻始終隻有一人,難道我們還耐他們不何?依我看,不如派重兵輪番上,不信拿不下他們。”
百裡沛南這時卻告訴了他們一個讓他們震驚的消息
“不必追了,放他們走吧,後卿早已派了五萬大軍埋伏在臨川、梓山附近,鹹陽一行他早就做好了完善的安排,你這邊拿下他,或許他那邊便派大軍壓境屠城解救。”
嘶!
眾人聞言,一陣氣血翻湧之後,再度感覺到了熟悉的吐血之感。
狗賊果然陰險!
但百裡沛南又道:“不過他這番隻顧著對付秦國,卻還是大意了。”
贏稷神色一動,問道:“此話怎講?”
殿中官兵都眼帶期待,巴巴地盯著他。
“趙王病危了。”
眾人一驚。
“當真?”
百裡沛南將最新得到的消息告訴他們。
“公子玅趁著後卿不在朝中把政,便聯合了一些宗親一道打算來一出挾天子以令諸候的把戲。”
稽嬰聞言,眼中一亮,興奮道:“此子倒是個真小人,聽說當初是後卿主張趙國不與楚國以城換人,而公子玅幾經生死才逃回趙國,經此一事,隻怕兩人之間永遠不可能會和平。”
百裡沛南頷首:“這事事關重大,哪怕有公子玅的刻意攔截,趙國朝中定也會有人給後卿發來消息,過幾日這事想來他也該知道了。”
“所以他會立即返朝了。”其它官員對此事有了思路。
稽嬰向來對這種事情懂得舉一反三,他立馬想到辦法:“公子玅不會是後卿的對手,隻是這事來得突然,倒是給我們創造了一個機會。”
有人問:“此話怎麼講?”
他對秦王道:“君上,隻要我們能夠阻止後卿如期返趙,隻等公子玅布置好一切,坐穩了趙國,將劣勢助漲成優勢,哪怕最終兩者相鬥公子玅失敗了,相信趙國也會因此大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