巍峨龍關前方傳來兩軍對戰的嗡嗡號角,一長兩知,這是衝鋒進攻的號聲,這段時日雙方一度連番約戰,敵我以疲憊戰連番攻擊,關中一日都不曾安寧過,就如同蒼穹之上那彌漫不散的陰霾覆罩。
牛皮縫製的厚實帳篷內,身受重傷的左庶長裸著結實寬厚的上身,纏著染血的白布,他不顧軍醫跟副官的阻撓,非得走到高處親眼目睹時下戰況,這時,他聽到有人從側梯噔噔地跑上,恨不得一步作二步踩。
“將軍,我等前發的斥侯軍被引入渭河下遊,千人圍困,情況危機!”
左庶長氣極:“何人派去的!”
“是都尉虛一盧。”
“簡直胡鬨!”他氣喘如牛,蒲扇大掌拍在石塊上,兩眼都布滿了紅血絲:“派區區一支斥侯便能知敵方情況?要知,對方可是魏國戰神啊!這種小把戲,隻是讓他們白白送上去給人添人頭罷了!”
他頹廢地長歎一聲。
“還有一事,國府下令了軍令,太傅即將前往函穀關暫代統帥一職。”
左庶長與旁邊的上將軍對視一眼,眼中都有著對此事的震驚與荒謬。
太傅?!
那個身量不足他們胸膛,一條腿還沒有他們胳膊粗的嬌弱少女。
就算她武功高強又如何,難不成她天真的以為隨便一介武夫都能擔當得起指揮三軍的重擔?!
國府的左相右相還有禦史九卿他們都瘋了嗎?這種關於國家存亡的大事竟也由得她前來胡鬨!
——
另一頭
一千餘人集結在渭河下遊,此處的河道已是變得淺窄,兩岸的青山可見,此處便是秦軍斥侯暫歇之地,他們一路尋小道,走偏路,已探知了敵軍的營地方位,此番有意冒險為秦軍博一把優勢。
參與這次行動的人都將腦袋拴在了褲腰帶上,不畏生死,隻願自己的熱血灑地可以給前線造成一定影響,他們連夜趕路,不食不喝,便是連一秒都不願意耽誤軍機。
但他們也不敢冒進,畢竟行軍打仗多年,該有的危機判斷還是有的,剛過渭河他們便察覺到不對,因為渭河的淺灘河道的清澈水流變得渾濁,周邊的石子草坪有大小不等的泥印,很新鮮,像是不久前才被人踩踏過一遍。
再加上本能的危機感讓他們停止了前行,巡目四周,感覺四周浮動的寒冷空氣越來越逼仄,想到可能發生的事情,他們謹慎地擺了一個圓陣對河防守著,一邊後退著。
但這種程度的防線並不能夠阻擋魏軍的鐵騎,果然他們的猜測沒有錯,這處有埋伏,他們從躲藏的山石與河道的山道那邊迅速湧出,沒有多餘的吼喊聲,就像訓練有素的殺軍直接越過淺河灘,便衝殺進秦軍斥侯隊伍中。
秦軍一驚,那一刻頭皮都炸開了。
“快!報訊吹角——”
“嗚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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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兩天出去外麵了,所以更新變得很困難,但靜今天回來了,就是有些累,所以碼字不在狀態,接下來應該沒有什麼事了,會照舊正常更新的,時間還是當初說好的11點左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