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他怕不是腦子有問題吧。”
“不管他哪裡有問題,現在你與我若單獨對上他,隻怕都會是個麻煩。”
龍悅瞪他:“你小看我?”
“龍悅,方才的情形你也都瞧見了,對方力大無窮,且他的血可破巫術,他的力氣似用不完一般,可你我的巫力卻是有限的,你彆忘了,我們是在做什麼,彆因為一時的意氣之爭,壞了聖主的大事。”闖天耐著性子道。
龍悅有些意外地看著他。
“你……想不到,你也有一口氣講這般多話的時候。”
闖天歎了一口氣,她總有辦法讓他不舒坦。
“決定吧,他要動手了。”
龍悅一掌翻上,再從空氣中一抓,手掌握拳收緊:“那還用說嗎?為了聖主,沒有什麼事情是我龍悅不能妥協的,一起上!”
一向不對付的兩人終於選擇聯手了,龍悅擅長襲擊,而闖天則是直硬攻擊,他們左襲右攻,配合算不上默契卻也是增加了數倍的傷害,隻是對方就好似一個鐵石做成的傀儡甲士一樣不覺有痛感,肌肉也很堅實,就算拿刀砍估計都砍不深。
一輪下來,龍悅擦了一把額上的汗,氣喘籲籲道:“真夠皮厚的,看我們不磨死他!”
——
另一邊郫縣的蔭觀後山雙子站在高處的竹林瀚綠之中,此處是離戰場外的安全距離,但地勢高昂空曠,恰好可以儘觀底下那一片火勢蔓延滔天的場景,當然也包括闖天、龍悅他們與古索的激烈打鬥。
雙人身旁倒無其它人,於是挺有閒心在聊著天。
為何有閒心,隻因一切都運籌帷幄。
在底下的人或許看不清楚局勢,但從高處俯瞰而下,才能夠發現那一片火海的起勢便講究一個風生水起,源源不絕,另則在他們看不到的邊緣位置,如山嶺成片的鬆針黑森的秦軍已利用最緊迫的時間布好了軍陣,隨時準備著最佳時機群起攻之,隻待一聲號令。
北戎軍看起來龐大且危險嗎?
是矣,非矣。
一旦落入聖主為他們精心打造的樊牢,也隻是一群無望的囚徒罷了,數萬人的生死,一念之間。
昆吾訝道:“這是個什麼人物?”
他看到了古索那超群的破壞能力。
“人物?不,他雖身負巨力,但心智卻非健全,當不成個人物,卻隻能講是件厲害的兵器。”朝暉反應平常。
昆吾:“這是被人操控了?”
朝暉:“類似攝心術?”
雙子總喜歡用疑惑句來回答對方。
說完,他們相視一笑。
朝暉道:“這倒不好說。”
昆吾道:“神智在,也不在,這倒有幾分像是陰陽家的手段。”
“但一般人可沒這種本事……”
“你們倆神神叨叨地在聊些什麼?”
林澗風聲沙沙,幽幽瑟瑟,連著靠近的腳步聲都顯得清脆醒耳,隻見巫長庭麵噙溫和的微笑帶著一隊人走了過來。
雙子同時回頭,眼神一打量:“巫堂主怎麼過來了?”
他不是陪著聖主在幕府等待消息,怎麼會帶著人跑到郫縣來?莫不是聖主派他前來下達什麼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