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主公,她聲名鵲起(2 / 2)

他兒……或許並非是一廂情願的奔赴。

他與“陳芮”相處得不多,天命族與其它十二乾支族的人不同,有些問世不出世的意味,換句話現代話說便是“宅”,不愛與外頭打交道,但自家族內的人卻護短得緊,亦團結得緊。

“父親,你總提醒我,情字上頭,要餘三分理智,三分自我,方可愛人,可我做不到,我心有十分,卻總想為她付出十二分,理智與自我,它們早已乾涉不了我的決定了。”

想到當初與他那一場不歡而散的談話,天命族族長總覺得事情會變成這樣早有預兆,他擋得了一時,難道還能替他做決定一世?

“哎,罷了,求仁得仁,亦複何怨啊。”

他擺手興歎,蒼老的麵容上卻是苦笑連連。

陳白起一直注視著他,見此緊攏的眉眼一鬆,身上端著氣勢不再如此逼咄,知他這是應允將人留下的意思了。

巫族的醫療水平她知曉,或者說目前整個世代的醫療手段她都了解過,他們光憑一般的尋常手段是治不好謝郢衣身上的傷,若天命族族長當真有把握能將人帶走治好,她不會不放手,可他分明隻是打算儘人事聽天命,那與其這樣還不如留在她身邊,隻待她攢夠功勳值,傾其所有在商城換購一瓶“中型生命藥劑”,令他恢複如初。

或者運氣好,在做主線任務中獲取一瓶“中型生命藥劑”,那便不必等太久了。

在天命族族長打算離開前,陳白起單獨留他談了一會兒話。

她沒有前綴些客套話,直接問道:“族長可知你們族中聖物——天命?”

天命族族長訝然,反應了一會兒,才道:“聖主怎知……莫不是聽郢衣講的?”

這倒不是謝郢衣講的,但這種時候最好讓他這樣認為,否則解釋起來容易平添麻煩,於是陳白起隻是一臉平淡,沒有出聲。

倒是天命族族長卻將她的沉默當成默認,提及“天命”,他忽地一喜:“對,對,還有天命!”

但下一瞬,他又黯然失落,憂歎連連。

“然,天命早已失蹤多時,要尋回它談何容易?”

見天命族族長如此神色,陳白起心忖,看來“天命”對於謝郢衣的傷勢亦頗有益處啊,這令她愈發想將“天命”尋到。

“族長,不知天命是何物?模樣如何?若有希望尋來與郢衣,定當竭儘全力。”

見她如此有心,連他都沒有想起的事她都考慮到了,天命族族長也不再避忌,與她講道:“天命老夫亦不曾真實見過,當初身為少族長的族弟將天命遺失之後,便引咎自刎了,老夫繼任後便再沒有見過天命,但聽族老提及過一次,天命乃一塊夏蟬般大小的白玉。”

白玉?

陳白起回憶起“陳嬌娘”小時發生的情形,她父甚為溺愛她,的確送贈了不少好玉供她把玩,但最終這些都不太珍惜地擱置在籠箱之中,有遺失的,也有毀壞的,但陳白起想,這些大抵都應不是“天命”。

“白玉常配戴者,能夠穩魂守性,病厄遠離,除了能夠戴在身上,還能有其它用途嗎?”

族長被問住了,他當真不知這些,若非當初他胞弟不堪任命,自刎自亡,亦輪不到他為族長。

他不確定應道:“這……老夫還需得問問族老。”

陳白起一臉嚴肅告知他,諄諄叮囑道:“族長,我這邊倒是有些天命的線索,望你仔細詢問族老後再傳迅告知於我情況,越詳細越好,如此一來,我有信心可以找回替你們找回天命族中的聖物。”

天命族族長聽了這話心中亦是一番激動,哪能不應允。

他疊掌貼額,聲聲切懇:“此事老夫立去辦,絕不耽誤,請聖主靜候佳音。”

——

話說鹹陽城那一邊,沛南丞相亦在多方準備,以宗室珍寶奉送換取秦周附屬國的戰應,大量購買兵種與戰車良駒等等,為戰敗再興二次局麵做準備,但他準備的良多對策最終都沒有派上用場,因為最險渡的函穀關在陳太傅手中反敗為勝了。

他在鹹陽收到一封封戰報,驚、怒、急、喜,紛雜起伏的情緒連番轉迭,簡直快要了他半條命。

每一場險戰,每一次危境,每一次突發事件,每一次前線突變,還有內部叛變,外部環伺敵群,意料之中的敵人,意料之外的強襲,這種種類類,光聽都讓人目不暇接,更何況是要抽光了情緒,抹平了心中的驚懼,去冷靜處理。

但她辦到了,比他預想的、比他祝福的可能性,都還要做得好。

他覺得這一次換作任何一個人前往函穀關赴戰,都不可能比她做得更加讓人拍案叫絕了。

陳芮,是一個絕世奇才,也是一個讓人聞風喪膽的對手,相信這一點,經此一役,九州之上,當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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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你而來,最近就挺喜歡這首歌,聽著就有種莫名神秘的力量在喚醒靜碼字的衝動,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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